很快,桑槐取来了《孙子兵法》放到木长卿的手里。
木长卿白了一眼狗腿子似的桑槐,暗自想到,渣男,不会又让她连夜抄写《孙子兵法》吧?
“从第一章开始念。本王累了,要听书!”
乃乃了个腿,你累了可以有一百种舒服的方式去享受,偏偏要折磨人给他读书?
忍不了了!
“卿儿不认得字。”某女乖巧的扣头贴在地面上。
邪王嘴角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本王以为你哑巴了呢,噢,原来是不认识字?没关系,明日叫毛十三来做你的私塾先生,你看如何?”
“不要!”木长卿下意识的回绝,她才不要那个瞧不起她的毛三毛啊狗的来给他当私塾先生呢。
“小东西,你是瞧不上他?还是在质疑本王用人的能力?”邪王走下榻,一双白色亮橙橙的靴子转眼来到她的面前,“桑槐,去唤毛十三过来。”
桑槐默默流了一把汗,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嫌这兰庭轩太清净了?
可他不就是因为嫌前院吵,才单独盖了这个兰庭轩的么?而且明令指出,前院的女眷不可入内,违令者,重罚!
桑槐不敢怠慢,一溜烟的跑出书房去请毛十三。
木长卿抬起小脑袋,邪王正居高临下的看她,她毫不畏惧的撇撇嘴,“王爷,您真是高抬卿儿了,您不应该叫一个烧菜的火夫来教卿儿识文弄墨,您应该叫刷痰盂的来教卿儿。”
她喊她什么?王爷!
那声王爷,听在风清阳的耳朵里那是怎生的见外,千里之外大概也不过是这个距离了。
邪王不高兴,胸腔里是一团火焰,急需一股小风,就能燃爆起来。
“伶牙俐齿!”
风清阳的脚从木长卿眼底消失。
某女膝盖跪了一小会儿,就已经麻木掉了,在说这是冬天,冷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