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卿只能干着急,大呼小叫又不像是自己的风格。
待她安静下来,日常的生活除了踢腿扎马,偶尔学着认得几个当代的汉子,再无别的兴趣好爱。
山里的风雪向来很大,一连数日也未能见到一丝阳光。
木婉卿气恼,这对于长年生活在南方的她来说,着实是一件令人感到不愉快的事情。
看不到阳光,看不到青葱欲滴的绿貌,这就好比鱼儿离开了水,鸟儿离开了森林一般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煎熬,她想离开这!
对,她想离开这,立刻马上!
打定注意,木婉卿仰着下巴看着暮色渐暗的窗外,这个点儿送饭的丫鬟喜宝差不多要过来。
木婉卿嘴角微微上扬,眸子澄澈的清亮,收回思绪将窗户拉上,径直向闺房的里间走去。
衣服本来就没几件,带不带都无所谓,关键是银子,银子带够走遍天下全无忧!
有人敲门,木婉卿回神一路操着小短腿快速的跑过去。
暮色渐浓,寒风到了晚上更是肆意,呼啦啦的吹拽着竹门,呜呜咽咽的像似野猫的低泣,绕是像她这样胆大的人,也是吓的汗毛直立,毛孔悚然。
门外的敲门声仍在继续,声音极为有节奏,像敲门的主人一般,沉得住气,很有耐性。
喜宝一身劲装,长年习武的习惯让她并未觉得风寒有多冷,倒是里头那个小不点,瘦巴巴的,师傅可是好一顿嘱咐要好生照看她,可不能生了病着了风寒,那样她的罪责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