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婆婆执意要一个人留在伏魔山，让我和哥哥离去，她说她不想看着我们这样年轻，就生活在囚笼之中……”
“为了不惹婆婆生气，我们只好顺从她的意思，离开了我们出生的地方，伏魔山。”
“后来，我们去了陨天古城，在那里，我们定居了下来。”
“而后就是司空寂找上门来，说只要我答应嫁给他，他就以一封书信，送我哥去烽火学院，为了能让哥哥一展所长，我只能顺从。”
“这些年来，司空寂对我也还不错，但他能力有限，我只打，他并不具备振兴我炎族的能力！”
“所以，我将所有的期望，都压在了哥哥的身上，他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重振炎族昔日的辉煌，像老祖宗那样，成为举世闻名的强者！”
程锦双手死死抓着裙摆，提及自己嫁给一个老头子时，她的表情很淡定。
不同于碧月，她嫁给司空痕，是遭受焚天宗的威胁。
而她，则是自己主动选择的这条路，为哥哥保驾护航，让他能够顺利进入烽火学院。
他们毕竟是程洛焱的后裔，是炎族的幸存者。
如果没有司空寂和烽火学院长老的那一层关系，烽火学院也不会站出来，主动承认愿意接纳程耀。
现在有了石族的绝对庇护，程耀不会再被任何人发难，他的一切荣耀，都属于石族。
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清楚，他们的心，始终属于早已经覆灭的炎族。
听到她的故事，大家相继沉默了下来。
至少梦遥、唐沁觉得，为了振兴家族而不惜嫁给一个老头子的方式，是她们所不能接受的。
但这是程锦的选择，她们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多说什么。
就像白辰现在的心情一样，哪怕程锦这方式，有点不择手段的意味，但毕竟……
她是故人之后！
故人之后，理应照顾。
……
晚风清凉，白辰难得像以前一样，和梦遥一起并肩坐在屋檐之上，仰望着璀璨的星河，促膝长谈。
将她那冰肌玉骨的小手，握在掌心，白辰那俊逸非凡的侧脸，笑容逐渐浓烈了起来。
“梦遥，你说小修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他抬起头，凝望着月色，也许在这同一片星空下，小修也在和他一样看着月亮吧。
“小修在魔界，创立了修罗殿，但你也看到了，石族现在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干扰，也许小修还是那个善良的小修，唐漪根本就左右不了他的思想。”林梦遥轻靠着他的肩膀，呢喃道。
“但愿吧。”
想到小修，白辰的心情很纠结。
他是杀害自己曾经家人的敌人，同时又是在他面对花斗南无可奈何时，帮助他一飞冲天的恩人。
他是陪伴着自己前往东域的同伴，同时又是因肖伊的一句话，现在不得不踏入魔界，去必须阻止的危险存在！
“白大哥，小修他真的很单纯，不管那个唐漪多么黑暗，多么邪恶，小修都不会被他改变的！”
林梦遥挽住他的胳膊，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作为同伴，彼此之间的信任，是第一位。
这是当年白辰告诉她的话。
白辰，自然也铭记在心。
只是心中一直缭绕着的那种不自在，到底是什么，白辰现在都想不明白。
……
同一片夜空之下，修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