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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2 / 2)

来不及了!

他缓缓笑出声,朝十步之外的霍非寒说,你之前对我保持距离,总是避开我,其实我一点也不生气,我还理解你,因为纪羡雨小时候就那么和你有过一次交情,长大后,他变成牛皮糖黏在你身上,吸你的血抽你的骨髓,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吧?

他妒忌你和我的关系,所以让你不要靠近我,是不是?

霍非寒眉宇紧蹙小时候的交情?

眼下他没法想太多,受伤的纪羡雨必须要去医院,他只能不断的轻柔安慰:不是的,白哲你相信我,就像之前那样相信我,好不好?

白哲近乎癫狂,就连眼前霍非寒的模样他都没办法看的太清楚。

他贴在敞开的窗户前,声嘶力竭地喊道:爸爸死了!白家没了!霍家也不欢迎我!反正我肯定是得蹲监狱了,所以非寒我、我会替你铲除他的。

白哲!!

话落,白哲气急败坏用刀重重的在纪羡雨纤弱的脖颈前,从左到右,一气呵成的将皮肤划破,睚眦目裂:纪羡雨,跟我一起去死吧!!

在此时,原本半死不活的纪羡雨突然爆发出攒足的最后一口气,奋力抓住他的手腕,推开白哲意图不轨的手匕首应声脱手,纪羡雨失去重心倒在地上血泊上。

而白哲本就病弱多时,却因纪羡雨给的推力,加上惯性措手不及的翻出窗外

夜晚市区喧哗,耳边传来警笛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冷风拍打面庞使人清醒。白哲整个人悬空在三十楼的高考外,两只手死死抓着一只肌肉虬结而有力的大手。

他哭得涕泪交垂:非寒救我!我错了,我、我不想死!!!

只见霍非寒在纪羡雨倒地的那一刹那,瞬间上前的同时,迅速抓住了不小心翻落窗外白哲的手。

夏□□服穿的薄,窗户轨道突兀的隔板死死卡着人的肋骨,生疼。

第85章 [最新]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大结局下】

霍非寒很冷静,来之前,霍默山有告诫过不要报警,这种事私下处理就行,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所以才能及时报警和通知救护车。

只不过纪羡雨还是受了很重的伤。是他的过失。

好在白哲没刺到要害,也没割到脖颈的动脉,医院抢救了四五个小时,纪羡雨才从鬼门关回来。

他是在一周后的早上六点苏醒的,就像是以往约定俗成的生物钟,六点钟的阳光像碎金,斜斜照入疗养院病房的窗户虚弱的病人躺在床上,苏醒后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受指头慢慢蜷缩起来,鸦羽般的睫毛轻颤,黑曜石般的眼眸徐徐睁开,纳入房间洁白的天花板。

纪羡雨喉咙干燥,已经好久没进食喝水了,但他的嘴唇却是柔软的,就像有人总是会每隔一段时间而用棉签一点一滴的蘸水,涂在唇瓣上。

霍非寒抱着一捧鲜花回到病房时,就看到纪羡雨背靠枕头,半仰躺在床上。一束束阳光悉数落在他莹白的脸上,他脸无血色,眸光柔和,像是玻璃般脆。

小鱼。

听到这声低低的轻唤,纪羡雨恍惚的将目光从窗外疯长的丫枝挪到男人身上。男人英俊高大,虽帅气依旧,但光看眼下淡淡的青黑,也真憔悴了不少。

纪羡雨好久没说话了,像琉璃珠子的眼眸左右端详,随后缓慢又轻巧地说了句:你是谁?

霍非寒:

纪羡雨不解,小声问:我们认识吗?

霍非寒的脑袋上冒出个问号。

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直到霍非寒被对方如此干净的直视给看得有些不自然后,才忍着没让自己斯文面具破碎,吓到纪羡雨。他步履僵硬,走去窗户一侧,将花瓶里那朵他上一次来病房所带来的的花束,掬送到纸篓子,换了新的,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才转身说:

你等我一下。

你要去哪?看他身僵体直的动作,纪羡雨戴着颈托,没办法有太大的动作幅度。

铁血男儿霍非寒倔强的偏过头,说:你乖乖别动,我就只是找医生核对下我记得你没伤到脑袋啊

没伤到脑袋怎么会失忆呢。不是说好没大碍,只要多加修养吗,又怎么会坏掉,把我给忘记了?在这一瞬间,霍非寒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甚至纪羡雨把自己忘记,以后带新男朋友回家,说要和他结婚这事他都有想过。

听到这,纪羡雨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嘴角上扬,眼含笑意说:我没伤到脑袋,也没失忆。

我记得你,非寒。

霍非寒抬起头,眼眶发红,一抹殷红的眼尾在冷白肤色下俨然显眼,看起来别多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了。

就差没哇的一声哭出来。

纪羡雨有些抱歉的抬手,轻轻的用手指摩挲着霍非寒的手背,说:对不起啊,我开玩笑好像有点过了。

霍非寒的眼睛里充满了埋怨的委屈,但他不敢去责怪人,就说:我去叫医生。

半小时前有人检查过了。

哦。霍非寒收回了自己的大长腿。

房间安静了下。

纪羡雨斜靠在枕头上,看着霍非寒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嘴角带笑说:别委屈了,你这样就好像我欺负你了。

霍非寒倒了杯凉白开,插.上吸管,小心翼翼递到纪羡雨嘴边喂水,他嘀嘀咕咕:这事搁谁谁不委屈。而且明明就是你欺负我了嘛

纪羡雨喝完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仁就这么看着他说话,许久后,他单纯问:

那我给你欺负回去?

两人都是契合的成年人了,霍非寒一下涨红了脸,面颊的绯红比眼尾还来得明显,他觉得纪羡雨这就是故意勾.引自己!他才不上当。

他哼哼了声:不和你说了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纪羡雨用手指勾住了霍非寒的手指,两者之间隔着一层皮质布料。他说:不疼。

在昏迷的那些日夜里,他无时无刻能感觉到脖颈,尤其背部创伤所带来的灼烧感,可他就像是被锁在了箱子里,动弹不得,看不到说不了,这种状态最要命,因为感官的麻痹会把痛楚感放到最大。

后来他渐渐也习惯了。疼,但没关系。

霍非寒点点头,起身拉椅子,熟练的开始帮纪羡雨双腿进行按摩,说:那如果疼的话,一定要和我说。

纪羡雨好奇:和你说干嘛?能分担吗。

霍非寒语塞:我我这至少能让你以后少疼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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