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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2 / 2)

咒力和六眼是什么?

杰铺好床,拍了拍被褥,示意我躺上去,然后杰给我盖了被子,进了旁边的另一个被窝,与我的距离不过半米。他又释放出一个小黑雾去灭了蜡烛,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我跟你好好讲讲吧,这种教科书上的东西可助眠了,首先是咒力

杰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河川的汩汩流水,清新又舒心,速度不急不缓,他讲了「咒力」「咒灵」「术式」「六眼」还和我说,我的术式应该叫做「无下限术式」。

无下限?

这个时代,「无下限」的概念还没有被赋予,我只能半懂不懂的接受这个术式名。

也包括了「六眼」「苍」「赫」「反转术式」等一系列新词。

讲到最后,杰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好了,夏油小课堂到这里就结束了,知留君有问题的话请明天再问。晚安

晚安。

我把被子上拉捂住头,在独自一人的被窝里细细回想刚才听到的话。

杰其实已经尽量用简洁清晰的语言说明了,虽说还是不可避免的有很多没听过的词句,但我居然都能大致理解它们的意思。

还有杰说了:夏油小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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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杰的姓氏吗?

夏油杰。

这些天我一直在旅馆,做着杰给我布置的咒力提取作业。杰偶尔会出门,但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东西。

是伴手礼。

我又学会了一个新词。

但面对杰赠与我的东西,我总是会有些惶恐,不敢收下。

行了行了,就当作以前的生日礼物吧。

生日是生辰的意思吗?

杰是在为我庆祝生辰吗?

我知道杰在做上京的准备,在他领我回来的第三天,他说那件大衣脏得必须洗了,因此不得不穿上了与当地人相同的衣服,结果当天他就裹着冰渣子回来抱怨:这里的衣服质量真差。

说着,他看向烤在火盆旁、昨日洗了还未干的大衣,步子一跨就搂紧了正在训练术式的我,用着极其虚假的语调:

知留,你真是个暖烘烘的小火炉!

火炉大概是火盆和被炉结合的产物?

在那天之后的每一天晚上,我都极力靠近火盆,把自己烤得热乎乎的,等着杰的回来。

第四天,他大抵是有什么事耽搁了,直到半夜三更才回来,进房间时,看到亮堂的烛火和未动的晚饭时,他疑惑了:你怎么不先嗯,先吃先睡?不用等我的。

在遇到杰之前,我们家一日只吃一餐,偶尔会有两餐,据说天天吃两餐的只有天皇和贵族大人。

但杰却秉持着一日三餐。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泄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我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杰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在我以为他会说下次不会这样了的时候,他脱下外衣,把一个重重的袋子给了我:里面是一些钱财,你好好拿着,要是我回不来了,你自己也能好好生活。

你有能力和天赋,这里的术师叫阴阳师,听说过吗?掌握好术式,你也能上京做阴阳师。

好了,饭菜都冷了,快点吃了睡了吧。

起初我并不懂,只因杰没有回答出我想要的答案开始闹别扭。

后来他真的没有回来,我才开始反思,杰没有义务照顾我这样一个拖油瓶。

又过去数年后,我有了猜测,杰每晚都要去祓除诅咒做阴阳师的活计赚钱、打听平安京的消息。而当我面对一只高级咒灵浑身浴血时才明白,阴阳师的工作,是真的在与生死玩游戏。

我开始后悔那两天我为什么要闹别扭不和杰说话,错过了与他为数不多的相处。

第七天夜里,我忽然小腿发疼,疼得面色发白,整个人都说不话来,杰匆匆忙忙的为我去请大夫,连外衣都没披,结果大夫来了也看不出任何问题,甚至问我是不是真的疼。

杰若有所思,用钱打发了大夫,他半蹲下来,垂眸望着躺在被子里的我。我去攥他的袖子,我想说我是真的疼,真的不是想浪费你的时间精力金钱,别丢下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沾湿了那一片枕巾。

他摸了摸我的头,拿手指拭去了我的泪水,语气欣慰:不要怕,是生长痛。

最近吃得太好了,你要长高了。

知留这么怕疼的吗,居然能疼到哭?

疼啊,疼的,真的好疼

我在心底为前两天的行为道歉:对不起,别不理我,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任性了

从那天起,每天夜里我都会被疼醒。尽管我小心再小心,杰还是会在我疼醒的时候同步睁开双眼。

被吵醒的杰一句都没有抱怨过,他替我按摩腿上的肌肉,每次都期待的说:多长高一点吧,放心,你至少能和我一样高。

第十二天,杰确定了行程,他说我们后天就出发上京,我也可以在路上好好玩一玩。

后天是我被卖给杰的第十四天,是新年的第一天。

我十分期待与杰上京游玩,但杰在十三天晚上还出去了很久,几乎天亮了才回来。他睡了没几个小时,就到了我们预定的出发时间。

租赁的马车已经来到了旅馆门口,我只得去扯杰的被子,还顺便学着杰平时哄我的语调:可以在马车里睡啊,别让人家久等啊。

我个人是无所谓的,让那些人等到夕阳西下都没事,但杰不会,他要是清醒后肯定会为自己的迟到愧疚自责,我不想杰这样,便只能继续喊他。

杰,杰,起来了,时间到了

被子里的人翻了个身,整个人缩成了一个蚕蛹,迷迷糊糊道:五条悟,你别抢我被子离上课时间还早呢。

我只当作没听见。

杰并不认识我才对,为何一见面就叫我satoru?

杰并不排斥他人说我(俺),为何让我改掉自称?

杰没见过我短发的样子,为何一口咬定我适合短发?

杰从未看到过我的异样,为何知道我有术式和六眼?

杰不知道我偏好的口味,为何每次的伴手礼都是甜口的?

杰又没见过我未来的模样,为何信誓旦旦我肯定会有他高?

我只当作没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猫什么都知道(对手指

第51章 、矫正第五十一天

我和杰上了马车, 携带的行李并不多,只有几日份的干粮和几套衣物。

新年的雪很大,马车行进的艰难, 路途还颠簸,没一会杰就换了个方向趴着身子不动了:屁股硌的好痛啊

知留你屁股疼吗?

我在练习术式。言下之意, 马车底座碰不到我的屁股, 连撞击都没有,自然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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