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表,卫阳又开始发呆了。
等啊等,任安歌终于等不及了,举着手在卫阳面前晃了又晃:“哥哥,到底喜不喜欢呀?”
问完又说:“不过我的审美应该不会出大问题,所以你肯定喜欢的,对不对?”
卫阳终于反应过来:“我喜欢……喜欢……”
“喜欢就好,”任安歌笑眯眯的,“我帮哥哥戴上。”
几秒种后,银白色的手表已经落在卫阳的手腕上。
任安歌调整着表盘的位置,一边絮絮叨叨:“警官学校不准戴佩饰,但表是可以的,你也需要一块表,如果训练要计时就方便了……不过这种表每天都要上发条,就是拧这个小坨坨,拧到紧紧的就可以了,觉得拧不动了不要强拧呀,不然发条可能会拧断的……”
终于觉得表盘位置满意了,歪着头欣赏了一会,她又补充:“不过哥哥也不必担心,就算坏了也没关系,安安再送你一块。”
话音刚落忽然被揽进微暖的怀里。
“谢谢妹妹,谢谢妹妹……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任安歌满脸笑容,抬手在卫阳背上拍着,动作极尽安抚,嘴里却调侃:“哥哥羞羞羞,这么大个人了还掉金豆豆。”
“我没有!”卫阳松开胳膊,让人能看到自己的脸,“你看,我没有!”
“只是没掉下来而已,你看看眼睛里亮晶晶的是什么呀?哈哈哈哈哈。”任安歌还逗他。
卫阳恼羞成怒:“我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两兄妹一番打闹,停下来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并肩瘫在沙发上,任安歌扭头轻笑:“哥哥,不紧张了吧?”
卫阳这才明白为什么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妹妹突然幼稚起来。
这下他是真的眼眶发热了,望着任安歌那双仿佛落入了星辰的明亮眼睛,卫阳忽然非常感激上天。
给了他数年磨难,却在任安歌出现后尽数补偿,何德何能,他能拥有一个这样温馨的家。
从这一刻起,少年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守护”的种子,并且终其一生都在行守护之事,做守护之人。
自打开学后,因为警官学校是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卫阳不但要住校,一个月才能回来两次,家里顿时清净下来。
任安歌也开始正常上学了,深谙低调发展的道理,初一上学期的前半截她表现得十分平淡。
然而按部就班读完初中三年并非她的计划,在期中考试一举夺得年级第一后,她对自己的水平有了信心。
于是再次申请跳级,依旧是跳两级,直接进入初三。
一开始学校不同意,毕竟这时候进初三的话,意味着不到一年时间就要参加升高中的考试了。
这场考试虽然远不如高考,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学生们高考的方向。
二中提早录取任安歌,自然是看好她,希望在高考中她能出好成绩,为校争光。
所以校方希望任安歌更稳扎稳打一些。
可任安歌也很坚决,她的理由也十分充分:石雕需要花费很多时间联系,并且展爷爷希望她能多参加各地的比赛,磨练技艺的同时也锻炼心态,所以她在学校的时间有限,想尽快完成学业拿到证书。
因为香港回归时的那件作品,没有老师舍得折断任安歌的天赋,最后拗不过却也不想让她觉得跳级太轻易,干脆拿了一套高一的试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