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走进了石屋,随后,清风道长和了然大师跟了进来,了然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木鱼,直接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惊道,“是谁在这里用我佛家之物?”
“了然大师,这个住在石屋里,参禅悟道的人,就是我不明说,想必大师也能想到他是谁。”
“难道是,跛脚大师?”
了然大师更加惊讶了,忽见屋中墙壁上还立着一组老式的柜子,了然大师走过去将柜子打开了,一个袈裟跃入了了然大师的眼睛。
中原禅院的袈裟也分着三六九等,也只有高僧才有袈裟。
江毅和清风道长也看到了柜子里的袈裟,只见袈裟叠的整整齐齐,就像一块豆腐块一般。
了然大师小心翼翼的将袈裟拿了起来,忽见袈裟下面压着一张已经发黄的纸张。
江毅上前一步,将纸张拿了起来,一行笔力苍劲的字迹呈现在众人面前。
江毅小声的读了起来,“稳坐白云闲,茅亭静且安。此生无计较,小屋亦天宽。”
最后的落笔,风无尘。
“风无尘是谁?”江毅问道,回头,只见了然大师激动万分,就是拖着袈裟的双手也不住的颤抖起来。
“天卫,跛脚祖师是个孤儿,从小被中原禅院收养,当时的主持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风无尘,意思是让跛脚大师做到起风的时候心中也无尘,成为真真正正的高僧,所以,风无尘正是跛脚祖师啊。”
江毅点了点头道,“这个名字起的充满了禅意,看来我们真是来对地方了,还有,除了我们,以前经常有人进这间石屋。”
“这一点天卫又是怎么看出来的?”清风道长问道。
“很明显,看袈裟,虽然放在柜子里,如果长时间没有人动了,它怎么能像崭新一样。”
说着话的江毅又打开了另一组柜子,一股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柜子里放了记本经书,书上落满了灰尘。
“大家注意到没有,这间屋子里到处充满了灰尘,就是柜子里也不例外,唯独这件袈裟上几乎没有灰尘,那说明有人经常来擦拭它,所以,我才会说,经常有人来这间石屋。但,此人别的东西都不擦,只擦这件袈裟,可见这件袈裟对他非常的重要。”
清风道长满脸佩服的点了点头,“天卫分析的有礼有节,贫道折服了。”
江毅又看向了纸张的几句诗,这几句诗清晰的写出了跛脚祖师隐居在天量山之巅的生活状态。
跛脚祖师每天坐在天量山之巅,悠闲的看着从脚下飘过的白云,独自享受着天地之间的宁静,他的心里已经达到了无欲无求无尘的状态,虽然所住的石屋窄小,可在跛脚祖师的眼睛里,它却像天地一样宽。
这是高僧才能达到的境界啊!
又想起了外面扫地老人的话,二十多年前,父亲在这里大战后,这片院落才被封锁起来,也就是说,这里以前是对外开放的。
那是不是说,二十多年前,跛脚祖师还住在这里?
转念一想,这好像有点不可能,如果跛脚祖师真的住在这里,那些高手围攻父亲燕阳天,他老人家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可是谁经常来擦拭跛脚祖师的袈裟呢?
一时之间,江毅想不出来做这件事的人是谁?
“了然大师,跛脚祖师的东西,我们还是完好无损的给他放回去吧。”
江毅提议,率先将发黄的纸张放在了被子下面,了然大师则恭恭敬敬的将袈裟放在了柜子里,随后,众人退出了石屋。
“如果早几十年来,有可能还见到跛脚祖师,可惜,我们来晚了。”
江毅满脸惋惜的说道,众人又跳出了院落,沿着平台准备离去。
忽然,江毅看到了院落里墙根处放着一把扫帚,看到扫帚,江毅立即想到了那个扫地的老人。
江毅开始怀疑,那个扫地的老人,就是经常擦拭跛脚祖师袈裟的人。
江毅慢慢的向前走去,扫地老人的影像慢慢的在江毅的脑海里形成。
突然,江毅停下了脚步。
江毅记起来了,他和萧月寒来天量山时见到的那位老人,他扫地的时候一上一下,好像腿脚很不方便。
腿脚不方便,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就是……
江毅的一颗心开始咚咚的直跳了起来。
看到江毅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清风道长和了然大师内心都升起一丝的不安。
“天卫,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事情来了?”清风道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