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走!”
“是。”
县尉一声令下,手下衙役连忙上前,拿锁拿镣,一把将王尘按住。
“老实点!”
“敢在王都地界上闹事,想死吧你!”
“呵,区区乡巴佬。”
本应该秉公执法的王都衙役,此时不顾影响,按住王尘,将他双手双脚锁住的同时,还对着王尘,连踢带打。
他们动作不大,却很恶心人。
众目睽睽,被如此羞辱,任谁都要反击。
而对于王都的这帮衙役来说,他们要的,就是王尘反击。
可惜,王尘好像没有上当,就这么任他们施为。
四周围,一帮读书人已经大声叫好。
“好!”
“县尉秉公执法,实为我王都皂吏之楷模!”
“若有机会,得见县官,我等必向贵县,为县尉请功!”
“诸位学子,客气,客气了。”县尉呵呵在那里笑。
空气中,都是一派“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气氛。
至于王尘?
呵呵,一个外地的乡巴佬,谁管他?!
刘三也被押了起来。
且因为其反抗的犹为激烈,还被这帮衙役当场暴打了一顿,然后用臭抹布将他嘴堵住。
刘三脸色酱紫,“呜呜呜”在那里奋力疾呼,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可惜,臭抹布堵住了他的嘴,让他有口难辩,有声难言。
“走。”
“老实点!”
“不老实也没事,到了县衙,会让你老实的!”
又与一帮看热闹的学子寒暄一阵,县尉自觉已经把礼貌做足,这才吩咐手底下一帮人,打道,回府。
刘三依旧在挣扎。
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然而,此情此景之下,他的挣扎,只是更加刺激了衙役的凶狠,然后为他的身体,再带来几道伤势。
因为儒衣店的热闹,店门口此时,也围着不少人。
眼见衙役押着两个人出来,当即,在那里指指点点。
“这什么情况?”
“不清楚,好像是有外地人在里边闹事。”
“真晦气,大好时节被这种人扫兴。”
“啧,这些个不知死活的乡巴佬,你说城里的老爷们,为什么要允许他们进来王城呢?要我说,搞一个限乡令,在城门口贴一道‘外乡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那才真真是件好事呢。”
“嗨,谁说不是呢……”
首善之都,天子脚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闲人。
这个说一句‘乡巴佬’,那个骂一句‘外地人’,总之是将自己身为老王都本地人的优越,给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帮衙役打头,推推搡搡,倒是让闲得蛋疼没事做的王都人,给瞧了一把热闹。
衙役之后,县尉迈着官步,也走了出来。
然后是一把读书人。
“怎么这里边,还有读书人的事儿?”有人问道。
“嗨,还是这外地小子,将儒衣店的老掌柜给打了。”
有知道情况的,在那里回答。
“这……连儒服店的老文掌柜都敢打?丧心病狂么这不是?!”旁人一脸惊讶。
“可说不是!”
有人不屑嗤声,“惹谁不好,惹读书人。这下,这小子哪怕是有小过,也要变成大罪了!”
读书人的嘴,那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存在。
惹毛了他们,能好过吗?
所有人都在瞧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