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什么都别说了,本亭长明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就改成流放!”
流放!!
流放大概比死刑还难受,一个妇道人家被流放三千里,不知道会不会死在路上。
“王大鼓,本官命你一年之内,把欠房家的嫁妆全部归还,若有延误,棍棒伺候,价钱翻倍。”
“来人,把这两个人拖下去,先关起来,等候正式发落!”
官差上前,把已经呆滞的杜兰英给拖了下去,王大鼓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了一眼房香草,眼中满是悔恨与愧疚。
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步,其实他心里还是有房香草。
难道孝顺也错了吗?
人被带了下去,众人看着杜兰英凄惨的样子,在心里告诫自己,可千万不能得罪房家。
否则下场就跟杜兰英一个样。
“房大人,你看这样处置可妥当?”
房景毓看向房香草:“嗯,就这样吧,顾亭长进去吃杯茶!”
顾亭长满脸堆笑道:“不了,本官府上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后天一定来吃房大人跟小婵姑娘的喜酒。”
说着翻身上马,带着杜兰英跟王大鼓,以及随行的衙役们离开。
一群人走后,众人总算见到真佛了,纷纷上前来为两人道喜。
房景毓与花小婵客气了一番,随即跟房香草还有金老四几人去了后院,唠家常。
花小婵刚才在屋子里摆弄房大娘买回来的各种东西,还有一身嫁衣。
房香草看那嫁衣叠的整整齐齐,就说道:“这嫁衣你还没有试穿过吧,还是得先穿上试试,不然若是不合身,还要再提前改一改。”
“我来帮你梳头!”
说着就拉着花小婵让她坐在了妆台前,拿起梳子开始替她梳头发。
刚梳了一下,发现房景毓与金老四,还有裴虎,也在屋子里,就说道:
“你们先出去,待会儿小婵还要换衣服呢,你们在这里不方便。”
金老四与裴虎一听都不好意思起来,房景毓已起身,一手推着一个:“快出去,这是我媳妇,谁也不能看。”
房香草从镜子里看着房景毓把门关上,笑了起来:“这个五哥儿,人前一本正经,人后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像个傻子。”
“估计除了你没人能受得了他。”
花小婵端坐在铜镜前,任由房香草替她解开头发,然后再慢慢梳理,闻言说道:
“二姐这话说的太对了,他人前一本正经的样子,没人的时候就知道欺负我,动不动就拉着我陪他熬夜读书,不让走。”
房香草脸上的笑意快要溢出眼角:“以前都不知道他这么黏人,定然是你来了,他才这样。”
花小婵微微一笑,脸上飞过一抹红晕,目光清澈的如同一汪冰山上的水潭,
“二姐给我说一说子毓小时候的事情吧,我想听一听。”
房香草道:“五哥儿小时候跟大多数男孩子一样也是上蹿下跳的,你别看他现在跟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似的,以前整个村子里就他最皮。”
“都说良哥儿是房家最皮的一个人,其实五个儿才是,那是你没看到他上树掏鸟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