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房景毓就带上昨晚写好的奏折,与李业一同进京。
李业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找沈锦修借的一身,他一路风尘仆仆,衣服又脏又旧,正好他跟沈锦修的体型又差不多。
萧启承打量了李业一番,颁发了一道密旨给他,凭着这道密旨,他拥有便宜行事,先斩后奏之权。
随即又给李业批了一五百两银子的吃住费用。
随即看了房景毓的奏折,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奏折上的几个人都是太后手下的大臣,平日里全都唯太后马首之瞻,这件事他还得跟太后商量。
房景毓与李业前脚刚走,萧启承就揣着折子去凤藻宫见太后,太后看了奏折之后,脸色变得很阴沉。
“这个家叫孟尝的难道还想颠覆我南楚的江山不成,我看就从兵马司调出一万兵马配合房景毓三日之后的行动。”
“着各地方官员,全部对自己所辖地界,仔细清查,把凡是能够藏人的地方全部调查一遍。”
“竟然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招兵买马,私铸钱币,反了他了。”
“可查到这个叫孟尝的背景,到底是何方人士,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萧启承恭顺道:“还在调查中,房景毓也只跟他打过两个照面,听说对方武功极高,手段也极阴狠,凡是跟他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据说郭子龙的死也跟他有关,还有这次沈锦修中毒,好像也是他下的手。”
太后听了皱起眉头,“这是为何?”
萧启承道:“不知,大概是跟安平有关,具体就不知道了。”
太后思忖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安平好好的在宫里再多待两年,等把这个孟尝捉拿归案再说。”
“行了,你下去吧,就按我方才说的做,我就不信查不到他。”
萧启承下去之后,叫来古刖,按照太后的吩咐协助房景毓顺藤摸瓜,捉拿孟尝。
一面又给各级地方官员下达命令,让他们对所管辖的地界仔细搜索,尤其是可以可以藏人的地方。
几万人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不可能查不出丝毫踪迹。
三天后,房景毓根据兵部尚书所提供的线索在两人交易的地点蹲守,一切都照常进行。
看守武器库的人一早就按照兵部尚书的指示准备好了一批武器,趁着天将黑之际,将这些兵器运出城外。
所有人一直等到夜班十分,冷月高悬,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古刖小声在房景毓耳边道:“房大人,你说他们会不会不会来了,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天寒地冻,好些人已经冷的受不了,身子冻得直发抖。
房景毓凝眉看着前方押送兵器的队伍,轻轻说道:“再等等。”
房景毓话音落下,过了一会儿林子深处果真传来了动静,古刖一个手势,所有人全部屏住呼吸,严阵以待,目光齐齐看向一个方向。
然而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发现只是虚惊一场,出来的是一个野鸡,大家一直等到天亮,对方也没有来。
看来是不会来了。
古刖开始收兵,指挥人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