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婵自然知道房景毓说的是谁,不过都过了这么久了,她也不确定就是这个人,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因房景毓病着,皇上特地准许他在家里养病,花小婵听了房景毓的话,心情好了很多,想到还有许多正事等着她去做,也顾不上自怨自艾。
“相公,待会儿我要去一趟韩府,把韩家的事儿给解决了,你……”
“我陪你一起去!”
房景毓想也不想就说道。
好不容易花小婵才好了,他恨不得日日把花小婵给绑在身上。
两人坐上马车来到韩府旁支,韩家五房这里,一进门花小婵就拿出一张和离文书放在韩珍面前。
“今天这个文书你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一个谋财害命之罪!”
韩珍还想狡辩:“柔儿是我的妾,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拿来用用天经地义。”
花小婵冷笑一声,眸光一寒,“你这话真是可笑,我爷爷离开京城的时候写的有文书,文书上条目写的非常明白,除非韩永晏成年,才可以继承韩府的家产,你这不是霸占是什么。”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懒得跟你废话,咱这就见官去,有什么话咱们大堂上说!”
花小婵说着就要拉着韩珍去见官,韩珍此时才知道怕了,忙跪地求饶,“别别,咱都是一家人,何必要互相为难,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韩珍最终还是在和离书上签了字,眼看着一大笔钱财飞了,韩珍是有苦说不出。
花小婵又逼着韩珍与韩永晏断绝父子关系,这才满意的从韩家出来。
“这个宴哥儿也真是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要不是周文昊告诉你,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
“这下,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
花小婵又想到郑婕妤的事儿,就问房景毓如何了?
房景毓道:“这个你放心,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洛十三已经入土为安,你跟郑婕妤也可以有个交代了。”
花小婵道:“郑婕妤还跟我说她想见洛十三最后一面,如今也不能了,这样也好,人死了,就不会有人再抓住郑婕妤的把柄了。”
周文昊很快就料理完了周夫人的后事,将家业交给了家里的老奴看守,把家里的下人全都解散了。
他来找房景毓,说道:“倘或哪一天我客死异乡,还请房兄托人把我的尸骨给带回来,把我葬在韩汐玥的墓旁,也算完成我今生最后的遗愿。”
周文昊话里话外带着一股凄凉,语气却又十分洒脱,走之前把在京城中的所有好友全部都邀请到家里,把酒言欢。
“我此去,下一次也不知何年何月再见了,就祝各位此生顺风顺水,心愿达成,我先干为敬!”
花小婵看着周文昊,心下忽然有些伤感,周文昊是她年少时最好的朋友,如今人还活着,就像是要做永别了。
也不觉多喝了几杯,到最后连酒宴什么时候散去,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花小婵就待在家里做做针线,有时候陪阿依娜上街,去看望谢尔木,应邀去朋友家做客游玩,看戏听曲,日子倒也过的平静快活。
这天她正在家里看医书,周鲍八岁大的孙女过来传话,说是北晋王派人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