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昌县的某个酒楼里,当衙差冲进去之后却没有发现逃犯的身影,孟尝再一次不知所踪。
而在某一处高山上,孟尝眺望着花小婵离开的方向,慢慢勾起了唇角,好看的丹凤眼中露出阴狠却又复杂的眼神。
平生第一次,他对一个小姑娘露出了恐惧,也是第一次,他心里感觉到了温暖——这种原本并不属于他的东西。
当花小婵伸向他面具的手放下的那一刻,他竟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想要让花小婵看一看他容貌的想法,原本的恐惧顿时化为虚无。
他承认这一次的较量他输了,花小婵三番两次的从他身边逃走,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想要带走她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
“花小婵,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下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轻易的逃了。”
房景毓在护镖队伍里,设计将镖银阻挠在黄宁县边界之内,金老四这边一找到证人立即快马加鞭去抓人,奈何等他们赶到的时候,苏府只剩下满院子的尸体。
当房景毓得知消息赶回来,立刻按照季云的提供的信息找人,在苏府后门,他找到了花小婵丢在那里的一朵菊花,菊花上还沾染了别的药香,因此房景毓断定这一定是花小婵给他留下的信息。
顺着一路找过去,因为天黑,找东西有些困难,不过总算是把人给找到了。
能够追回赃物,陈文定立了大功一件,事情报到朝廷,发下一大笔赏赐。
念陈文定已经在黄宁县做了将近十年的县令,在任期间,并无大过,遂朝廷直接升陈文定为正五品观察使,将其派往河西任职。
没有当上京官,陈文定也只是笑笑,观察使在节度使之下,又是河西地界,他这老胳膊老腿能不能到达河西也未可知。
在房景毓看来陈文定这官升是升了,但朝中有人故意作梗,将其派去千里之外任职,其已有五十多岁高龄,一路路途艰险,倒像是有人故意整他。
调任的命令是两个月之后下来的,又正值寒冬腊月,因为路途遥远,又天气寒冷,因此陈文定决定暂不带家人,孤身上路,买了一辆马车,并四五个随行的家丁。
出发的那天,房景毓等人前去送行,一直将人送到城门十里之外,即将离别之际,陈文定回首看着身后的城门,直感与家人相见遥遥无期,连女儿嫁人,可能都不能到场了。
他把家人托付给前来送行的好友,毅然踏上去往河西的马车,在寒风呼啸中,一行人渐行渐远。
“来来来,快让让,小心烫着!”
周桂芬两只手里各端着一个大陶碗放在桌子上,两只手捏了捏耳垂,满满两大碗八宝粥有些烫,今天是腊八节,家家户户都要喝腊八粥。
周桂芬把碗一放下,转身又去了厨房,杨红梅也端了两大碗腊八粥过来,她用手肘捅了捅坐在桌子边的房良娣,
“去,叫你五叔跟你小婵姐姐出来吃饭,大人还没坐下,你就先坐下了。”
房良娣哎了一声,跑到东厢房敲了敲门,叫房景毓出来,一见花小婵正跟房景毓在一起。就顺便把人一起喊了。
阿米娜被房大娘抱在怀里,五个多月的婴儿已经能够闻到米饭香了,房大娘用一根筷子沾了点粥汤在阿米娜嘴边抹了一下,阿米娜小嘴吧唧了一下。
一双滴溜溜的葡萄似的大眼睛仍紧紧盯着桌子上的粥,还流口水,惹得一桌人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