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孟尝整个人又消瘦了很多,衣服像是挂在身上一样,空荡荡的,似暗夜里的幽灵,飘荡来去。
紧几天的时间,孟尝的追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胡茬,皮肤有种失血过多的长白,周身阴森的气质也显出几分憔悴在里头。
就连身上的衣服还是在山上时穿的那一身,胸口还有着一大片的血迹,隐约可见里面已经结痂的皮肉。
他一步步的走向花小婵,花小婵在看到他的一刻,内心悚然一惊,心脏跳漏了半拍,一时惊的竟忘了反应。
“你已经签了卖身契,现在是我的奴隶,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随着对方的缓缓靠近,花小婵的手慢慢摸向腰间,却发现自己竟忘了带真囊,随即她的眼睛扫过案板旁边的菜刀。
花小婵面上装作不动声色,手却缓缓地背向身后准备去拿刀,这个时候孟尝忽然嗤笑了一声:“我说过你太不会隐藏自己,我劝你还是不要多此一举。”
花小婵懊恼的咬了一下唇,被孟尝逼得腰身抵在了案板上,厨房外面忽然传来说话声,花小婵灵机一动就准备张嘴大喊,可下一刻,孟尝一个眼神递了过来。
他再次察觉了花小婵的意图,快速的说道:“如果你敢喊,信不信我杀光这里的人,你如果不在乎那些人的性命,就可以尽情的喊!”
在狮虎岭他被房景毓偷袭,要不是第一时间察觉到花小婵的神情有些不对,身子霎时往左微微偏了半寸,这会儿他就已经死了。
房景毓的刀距离他的心脏也仅有半寸的距离,就是这半寸的距离,让他得以活了下来。
花小婵听到这句话,涌到了喉咙的话,也只得又吞了下去。
“你到底想怎样,我相公马上就回来了,我劝你赶紧离开,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来过这里。”
看到对方脸上自信且残忍的表情,花小婵知道,这些天,对方一直在跟踪她,幸好,她没有回金府,否则不知道要给金府带来怎样的灾难。
孟尝道:“小小年纪,还没跟男人成过亲,就一口一个相公叫那么亲热,你不觉得羞耻吗?”
花小婵听到这话不由得在心里腹黑一句:我叫我相公干你什么事,你个魔鬼。
花小婵道:“你已经输了,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这里都是抓你的人,你逃不掉的,我劝你还是乖乖自首。”
孟尝平静的目光看着花小婵,“自首就只有死路一条,花小婵,这种废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了。”
“你是让我自己动手,还是你自己主动跟我走?”
花小婵迟疑了片刻,像是在思考,片刻后她说道:“你手上的卖身契根本不作数,卖身契,卖身契,既是卖身契,你就应当付给我一定的银钱,这样才合理。”
“你有钱吗?”
听到这里孟尝不禁要笑出声来,由此可见他对金钱一事不屑一顾,“你答应跟我离开,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小姑娘,小姑娘……你还在里面吗?”
客栈的老板年此时听到声音走了过来,见门关着,不由得咦了一声,她好像并没有看见有人从里面出来。
花小婵看了一眼孟尝,回道:“在呢,马上就好,方才失手摔坏了你的瓦罐,真是不好意思,待会儿我把钱赔给你。”
“赔啥赔,那瓦罐不值几个钱,况且你刚才已经给了我了,你人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