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石虎扬起手就要打,孟尝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一股萧杀之气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病已经治完,花小婵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邢石虎一看见孟尝那阴柔的眼神心里就不痛快,他以为对方是来带花小婵走的。
顿时放下手,冷笑了起来:“三当家这个时候进来做什么?这丫头我保了,你要杀她,得先过我这一关。”
孟尝笑了笑,“你放心,大哥有令,我是不会杀她的,我只是来看看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他一副把什么都看穿的样子,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廖天志,以及满地还来不及收拾的血迹,皱了下眉。
“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那这两个人我就带走了,你没有意见吧。”
邢石虎眼睛一瞪,“那老头你可以带走,这个小姑娘必须得留下,你怎么保证大哥的病情不会出现反复,所以得需要一个人彻夜守着。”
花小婵闻言,眼前不由得一亮,如果她能够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那自然是最好,她相信地形图一定就藏在这里。
这里虽然一目了然,但保不齐有暗门什么的,在给廖天志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分明瞧见其腰间挂着一串钥匙。
她想到以前在茶馆听过的话,不管在皇宫还是一些达官贵人家里,一般都会设有密室,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会给自己留一条逃生之道。
这种密道跟密室一般都很隐秘,说不定能在这个房间找到线索。
于是邢石虎话音刚落,她便很负责任的说道:“行医者,治病救人是我们的天职,你们放心,我会守在这里,寸步不离,直到大当家的病情痊愈。”
“只是我阿爷年迈,希望你们能够不要为难他,我会做好自己该做的。”
邢石虎双眉一挑,看向孟尝,“听见没有,这小姑娘还不能跟你离开,你在这里不受欢迎。”
孟尝微微凝了下眉,神态悠然:“你确定不要让我把她带走吗,你可别后悔?”说完,他又加了一句。
邢石虎嗤了一声,“后悔,我邢石虎这辈子都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别忘了是你把大哥害成这样的,又害死了老四,这个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
孟尝这一次没有反驳,他摇了摇头,闲庭信步而来又闲庭信步而去。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可笑,可笑……”
花小婵眼神古怪的看着这人,还真是个疯子无疑,这种人,性格阴晴不定,还是少接触的为好。
韩老爷子被人给带下去,人一走,邢石虎看着花小婵像是别有深意。
花小婵心里哀叹一声,忽然觉得刚才那疯子有句话说的挺好:“男儿在世,别总惦记裤裆里的那点事儿,有空就做点正事,比什么都好,可惜世人就是看不穿。”
不过,这两个人兄弟不睦,花小婵觉得倒是可以经常利用挑拨一下,能有帮助也说不定。
花小婵又提笔重新写了房子交给邢石虎,邢石虎高兴的收了,命人把屋子给收拾好,然后派人守在门外,看好花小婵。
一时廖有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床上的廖天志,隽秀的眉目间似有些担忧,他见廖有志还没有醒,看家花小婵坐在下面的台阶上,就也走过去,挨着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