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房景毓就陪同花小婵以及张妈等人去了牙行看房子,当天几个人就在城里转了一整天,接下来五六天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忙着这件事。
而张妈已经提前在家里准备了,想要把酿酒的手艺再拾一遍,唯恐出了什么差错,包括花小婵给的文殊白的酒的配方,张妈也是一遍一遍的练习。
酿酒通常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成功的,它需要花费数月亦或者半年的时间来检验成果。
一直到半个月之后,铺面才算是定了下来,铺子开在城北与城南交界的一个靠街的铺面,流动人口多,而且是南北往来的必经之路上。
最重要的是,铺子距离金府与县衙非常近,只要走上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够到达铺子。
铺面已经有了着落,接下来就是装修,从选材料到铺面的布置全都是房景毓在计划,花小婵每日跟着去溜达溜达,几乎没怎么费力气。
这天,房大娘托人往城里捎信,说是张瑞兰生了,生了个男孩。
一听到这个消息,房香兰等人就坐不住了,说是要回去看看,铺子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了张大柱来看着,除房香草之外,其余几人全都坐着马车回了竹园村。
一到家门口,一行人不由呆了呆,只见一群百姓从房家大门开始几乎排到了村口,哪怕天近黄昏,还有人在排队。
等几人进了屋这才知道,原来门口排队的村民都是来找韩老爷子看病的。
自打房景毓不能说话的毛病被治好之后,村里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竹园村房家家里有位神医,这些人全都是慕名来找韩老爷子看病来的。
房大娘见几人都回来了,还把孩子给带回来了,顿时十分高兴,开始关门谢客,那些没来得及看病的人只好败兴而归,相约着第二日再来。
此时花小婵在一边给韩老爷子捶着肩膀一边心疼的说道:“阿爷,我让你来是让你享清福来了,没想到到头来你比在京城的时候还受累。”
“你这一天得看多少个病人,还不得累坏了,你要保重身子才是,我就几天不在,你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了……”
花小婵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韩老爷子眉眼含笑,看上去比以前更开心。
他打断花小婵的话说道:“我倒是觉得自己现在比以前过的充实,以前在京城只会摆弄摆弄花草,在家都快闲出毛病来了。”
“现在好了,能够为百姓做点事情,发挥一下我这老头子剩下的价值,挺好,挺好。”
花小婵道:“那你也要注意身子,看病可以,但每天不要看这么多嘛。”
韩老爷子敷衍道:“晓得了,晓得了,阿爷身子硬朗着呢,不会有事。”
花小婵知道自己说不过,眼珠一转就换个法子说道:
“阿爷,你说村民要都找你来看病,那别的大夫还活不活了,你总得给别人一条活路嘛,不然人家该埋怨你了,你这也不算是做好事,反倒是做坏事。”
韩老爷子一怔,一时说不出话来,“那……这病,我不看啦?”
花小婵道:“也不是不让你看,而是‘非疑难杂症’不看,这样一来,百姓和同行都会感激你的。”
“您老觉得呢?”
韩老爷子抻了抻手腕,赞同的点点头,“嗯,你这话说得有道理。”
“其实自打这些百姓在门口排起了长队,我都没机会的跟房家大妹子好好的说过话。”
韩老爷子语气中似乎表示有点遗憾,花小婵却咂摸出一点味道来,只听韩老爷子一拍大腿,继续说道:
“行,那我就听你的,以后凡是来看病的,不是疑难杂症,阿爷都让他们找别的大夫看去。”
花小婵却想了想说道:“要是百姓不依呢,赖上你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