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过后,周娘子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姗姗来迟。
因为病着,所以面色有些不好,虽用脂粉掩盖了,但仍然能从眉宇间看见一丝病态。
与周父不同,周夫人穿着十分素雅,虽年过四十,但风韵犹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端庄优雅,大家寒暄过后,款款落座。
花小蝉一开始听周易说周娘子病着,就想着今日大概是见不到了,没想到周娘子竟拖着病体前来,让人十分惊讶。
“易哥儿能交到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真替他高兴。”周娘子说道。
“听说易哥儿要把九凤剑送给你,房公子不肯要,我知道房公子高洁,可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东西再珍贵也比不上人命,房公子你说是吗?”
周娘子缓缓道来,“你救了易哥儿的命,就是我们周家的恩人,公子若是不看收,就是看不起我们了。”
“不过一把剑而已,当留在有用的人手里,它才是称为剑,如果留在我们手里,就是一件摆件,没得辱没了它的风采。”
周娘子说着,命人捧过那把剑,亲自起身交到房景毓手中。
房景毓忙起身接剑,他大概也没想到周易会搬出老夫人来,这下就是不收也得收了。
周娘子见房景毓接下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回到座位,“这就是了,以后你跟易哥儿就是朋友了,周家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饭菜要凉了,你们也不要客气,快请!”
花小蝉早就饿了,馋的紧,一听说开饭,当即也就不客气了,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而房景毓则被频频敬酒,你来我往。
等到了第三杯的时候,花小蝉忍不住出声道:“周公,我家公子身有旧疾,不便吃太多酒,还请周公见谅。”
周公听了,笑道:“既然小蝉姑娘都说了,那便算了,你们两个倒是相配的紧,一个文治武功样样俱全,一个又懂医术,心思玲珑。”
“我家易哥儿要是有你这么个人在身边,我们夫妻俩也不用操太多心了。”
周易则趁机说道:“爹,娘,我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
“何事?”
“这一次房兄跟小蝉姑娘只是暂时经过云中府,实则是上京看病,我想跟他们一起去,这一次有房兄和小蝉姑娘陪着,爹娘,你们尽可放心。”
周父与周娘子甚是了解周易的脾气,便如从前一样,便是你想阻止都阻止不了,无论如何他也在家里待不住,喜欢四处云游。
周父听了,说道:“我们老了,管不了你了,以前管你管的严,但也耐不住你偷跑,这一次就由你去吧。”
“只是京城,山高路远,这一路上你们可要小心点,别让爹娘担心。”
周易一听两人肯答应,顿时喜出望外,连连应是,“爹娘,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况且这次又是跟房兄一起,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周娘子则有些嗔道:“也不知道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收收心,将来这诺大的家业还得交给你来打理,你这般混跑,能学到什么东西。”
“你爹就盼望着家里能出一个走仕途的呢。”
周易听了不以为然,说道:“娘,这次不同,房兄文治武功样样俱全,跟他在一起能学到不少东西呢。”
“我这性子自由散漫惯了,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爹娘你们还年轻,这家产我也不急。”
周娘子听了十分无奈,她刚吃了两口东西就说饱了,面色也不太好,显然是病又发作了,在丫鬟的搀扶下告辞离席。
花小蝉看她面色,确实是病着,不过也不像周大那般说的严重,他大概是为了诓骗周易回来,所以才扯得谎吧。
用过饭。周易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房景毓来到自己的房间,献宝似的跟房景毓介绍他这些年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