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蝉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上不但没有舒服点,反而更加难受了,昏昏沉沉中她梦到了房景毓,房景毓一脸苍白的看着她,神情哀怨,似乎等她回去。
花小蝉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看时,陈墨云已经端了一碗褐色的药汁守在她旁边,见她醒了,忙将药给端到了她面前。
花小蝉看着面前的药碗,乃是木头新做成的,上面还有些未处理干净的软木刺,花小蝉见陈墨云手上被划了口子,有血渗出来,内心一阵感动。
“多谢!”她谢过陈墨云,接过药碗,把里面的药汁给一口喝了个干净,然后用袖子抹了抹唇角。
抬手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衣服,再一细看,原来是陈墨云的袍子,她准备将袍子还给陈墨云,却被陈墨云给拒绝了,然后就见他走到火堆边拿过一只烤鸡过来,复又递给花小蝉。
花小蝉看着烤鸡,她实在是饿的厉害,虽然陈墨云的手艺不怎么样,都烤糊了,不过一点也不影响她大快朵颐,从昨天早上吃过早饭之后,一只到现在,她再没有吃过一口东西,早就饿的饥肠辘辘。
吃饱喝足,花小蝉抹了一下嘴,看着不远处满地的骨头笑了笑,看样子,陈墨云在她醒之前,已经吃过不少了,就连狼王嘴边也堆着不少动物的残肢。
花小蝉肚子里有了货,再加上药物的作用,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开始采起药来,不过她并没有一下子采太多,眼看着足够卖上一千两银子的量,就停手了。
这个时候花小蝉忽然流出鼻血来,原来是因为没有称,她又想快点把身子给养好,就多加了点量,鼻血一个劲的往外涌,将胸前的衣服给给染透了。
陈墨云还以为花小蝉要死了,慌的不知如何是好,花小蝉也没法张口解释,只顾用清水拍额头,等过了一会儿鼻血不流了,花小蝉看着陈墨云忽然笑了起来。
“这次要不是你,我怕是很难坚持下来,云哥儿,你就是我的福星。”
“等这次回去,把采来的药材卖了钱,你拿去三百两交给李阿婆,够你吃好一阵子的了。”
花小蝉又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收拾东西,踩灭火星往家里走。
她背着竹筐,陈墨云背着她,狼王跟在身后,傍晚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在地上留下一道温馨的画面。
再说杨红梅等人带着花小蝉的衣物回去之后,对房大娘说了花小蝉被野兽给吃了的事,一屋子的人都悲伤起来。
李阿婆伤心过后,没有发现陈墨云的影子,就开始询问起来,问她们有谁见到人了,怎么好端端的去了,回来的时候人不见了。
李阿婆忽然这么一问,大家不由面面相觑,所有人都只顾着伤心,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陈墨云去哪里了。
得知陈墨云来历的村民安慰李阿婆道:“你家云哥儿自小在山里长大,肯定不会出事。”
“眼看着这天也马上就亮了,人我们也帮忙找了,累了一宿,我们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你们再知会一声。”
房大娘勉强打起精神送走来帮忙的村民,竟是愁的一整夜没有合眼,杨红梅此时问房石铜说道:“相公,张大夫可来过了,人怎么说?”
房石铜道:“张大夫说五哥儿身上先前受过伤,气血亏损严重,又不曾好好的休息过,身子骨被寒风一侵,整个人就病来如山倒。”
“张大夫听说了小蝉的事儿,也十分惋惜,还说小蝉或许吉人自有天相。”
张瑞兰此时倒是说了一句:“啥受伤,五哥儿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怎么这事儿我们一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