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姑娘只是心思郁结,一时伤心过度,所以才会吐血昏倒,我会给她开一个安神的方子,让她好好调养,只要她能好好的保重身子,后面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花小蝉说着走到书案前去提笔准备写方子,房景毓想要上前去阻止,然而却晚了一步,被花小蝉瞧见了地上撕裂的画像。
花小蝉拾起画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画像上的那双眼睛,看了一会儿之后,抬头去看房景毓,不过最终花小蝉也没有对房景毓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好好的画,真是可惜了。”
“毁成这样,想要复原是不可能了!”花小蝉说着从竟然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将画给点燃了。
“小蝉姑娘,你住手,你怎么能随意损毁我家姑娘的东西?”蕊儿想要过去阻止,可没想到那画遇火就着,眼看着是彻底毁了,就算是抢救回来也只是废纸一张。
苏念薇画这幅画的时候从来不让人靠近,也不允许任何人看,这幅房景毓的画像除了苏念薇之外,也只有花小蝉跟房景毓看过。
所以蕊儿见画被烧之前已破成那样,还以为是苏念薇丢掉不要的,虽然对花小蝉烧画的行为有所不满,但也并没有太过生气。
花小蝉看着画一点点的烧成灰烬,这才提笔开始写方子,写好之后,直接撂了笔在桌子上,任由墨汁将桌子给晕染出一片污渍。
“好了,你们就按这个方子抓药吧,公子,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房景毓点点头,两人一起离开苏府,这一次苏老爷子并没有为难他们,直接放行。
到了苏府外面,花小蝉大大吸了一口气,抱怨道,“再在里面待一会儿我可就要窒息了,苏老爷子这官威可真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房景毓却倪了她一眼,比划道:【苏老爷子官威再大,也没有你刚才威风,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跟北晋王还有关系,这令牌哪来的?】
花小蝉干笑一声,说道:“还不是那一次发生瘟疫,北晋王看我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送我的。”
“我们还一个桌子上吃饭了呢,这个相公总该知道。”
【可是你从未说过他给过你一个令牌!】
“你也没问啊。”花小蝉撅起嘴,随即一拉房景毓的衣袖,“好啦,以后我什么事儿都告诉你,我肚子饿了,我们回家。”
花小蝉跟房景毓买了各种粗粮,银耳、莲子、芸豆等,想着自己赚了这么多银子,就又去了裴记肉铺。
“裴大哥,给我来半扇猪肉。”花小蝉非常豪爽的说道。
裴虎见是花小蝉,高兴的应了一声,直接进去扛了半扇猪肉出来给两人装在竹筐里,放在车上。
花小蝉出手如此之大方,顿时引来周围不少人的羡慕,那可是半扇猪肉,好几百文钱,这莫非是家里捡到宝贝了,才敢这么花。
“你们看那姑娘身边的那个小相公,仪表堂堂,说不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哥儿,这种人家有钱不是很正常,走吧走吧,羡慕不起喽。”
周围买肉的人群慢慢散开,裴虎这个时候又从里面拿了四个猪蹄两个猪耳朵,让给花小蝉。
花小蝉说什么都不好意思要,看见那猪耳朵,就又掏钱买了一个猪头,然后硬是把猪蹄的钱也给了,最后思来想去,又买了些猪小肠,准备再灌一些香肠,可以放的久一些。
等买完所有的东西,差不多已经过了午时了,花小蝉想着若是现在回去,到家的时候他们肯定都已经吃过午饭了,房大娘带着房良娣与房玉良也去吃席去了,便提议在街上吃完再回去。
两人依旧找了个卖面的摊位,要了两碗阳春面,各自碗里都加了一个鸡蛋,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等吃完饭,又买了些酥饼点心干果之类的东西,这才往家赶。
花小蝉注意到房景毓背着她又另外买了一些肉和各类过年用的东西,不由有些纳闷,不过她也并没有多问,以为又是谁拜托他的。
等到了家,花小蝉喊来房石铜来卸东西,让她没想到的是房石金也回来了,一起回来的竟然还有金老四。
金老四见了花小蝉只抬头看了一眼便满脸失落的样子,花小蝉一见他这样子便想到了房香兰,看来她终究是难以熬过这个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