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蝉怎么会相信房景毓的话,房景毓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截树枝而已,又岂会避不开。
“我不信,让我看看!”花小蝉伸手待要去扒房景毓身上最后一层衣服,看看到底是怎么伤到的,房景毓双臂一抬,眨眼间又将衣服全部穿好,绑好腰带。
【没什么好看的,午时了,我们该回去了。】
他抬脚朝外走去,似乎不愿多停留,像是在逃避。
花小蝉站在原地未动,待房景毓把手放在门上,将要把人给打开,她忽然叫住了他:“相公……”
“你腰带松了,我帮你系!”
她抬脚朝房景毓走去,重新帮房景毓绑好腰带。
“就算是树枝戳伤的,你也该告诉我,我这就写个方子,给你抓药去,咱好好的把气血给补上。”
花小蝉自然是知道房景毓没有跟她说实话,可既然房景毓选择不说定是怕她,怕家里人担心,既然如此,她也就不问了,正如自己也有好多秘密没有告诉他一样。
花小蝉以为房景毓这次受伤,是与这几天跟踪赖三有关,心里默默打定主意要去牢里问一问他。
花小蝉写完方子,抓完药,就说要去房石金干活的地方看一看。
房石金跟着镇子上一帮泥瓦匠在一起揽活,房景毓本打算跟她一起,被花小蝉给拒绝了。
“相公身子不妥,就不要去了,这大白天的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我去打听打听,要是没找到人自然会回来。”
花小蝉说着走出医馆,往先前说的刘麻子的牙郎铺走去,刘麻子在镇子上做牙郎,这镇子上但凡是雇人的事儿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因为人脉广,认识的人多,不光是那些达官贵人,就是穷苦百姓也会找他介绍活计,两边往往一拍即合。
刘麻子在镇子上小有名气,因此就在镇子上花钱租了个铺面,店名就叫做刘记牙行。
只要张嘴一打听,没有人不知道的,花小蝉向人打听到地址,便一个人找了来。
刘麻子不在,是他手底下一个长得嘴歪眼斜的伙计招待的花小蝉,那人见是一个小姑娘,就露出一口大黄牙笑了起来。
“小姑娘,你来这里有啥事儿,走路走累了吧,要不咱去后院说话,叔叔家里有点心吃,可香了,你要不要尝尝?”
那伙计见花小蝉长得粉粉嫩嫩十分漂亮,心里就打起了歪主意,想要套花小蝉的话。
花小蝉看到他那副带着不怀好意的嘴脸也不害怕,月牙眼一眯笑道:“耿六是吧,我是来找人的,不过我可警告你,最好不要在我身上打什么歪主意,知道你家东家家里供奉的那尊仙姑泥像么,就是本姑奶奶。”
那伙计脸上的神情一怔,十分精彩,一对绿豆眼打量着花小蝉,半晌满脸堆笑道:“原来是仙姑您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仙姑要找什么人?”
刘三焱家里供奉仙姑泥像这件事除了家里人之外,知道的人不多,他乃是刘三焱的心腹,对这件事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刘三焱说这位仙姑本事可大着呢,能掐会算,只要让她看一眼,你的事情便能被她说个八九八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