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十分,冬天天黑的早,怕是再有一个多时辰,这天就该黑了。
“你这次来镇子上,虽说是给人看病,但病人已死,你又遇到了这等事,家里也没得到消息,按照子毓兄的性子,怕是要担心了。”
“不如你就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照顾。”
花小蝉看了一眼天色,心里也吃了一惊,不知不觉一惊这么晚了,她若是现在赶回去,应该也来得及。
倘若留在这里,也没处休息。
“已经这么晚了,那我就不留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吧!”
花小蝉说着站起身要走,李大夫刚忙完进来,听说花小蝉要回,就说让伙计派个马车送她回去,毕竟一个小姑娘家,这个时候若是赶回去,也不安全。
花小蝉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就点头答应了,“既然要劳烦李大夫相送,那我就再多呆一刻,这眼看着就快到了晚饭的时间,等我伺候完李大哥就回!”
花小蝉既然在这里,总不好再麻烦别人,她将白日换得的钱去街上买了两碗混沌和两张饼带了回来,自己吃了一碗混沌和一张饼,然后把剩下的给李业吃。
李业肋骨断了两根,胸腹多处受伤,连把手抬起来都十分的艰难,需要有人在旁照顾才行,这里的伙计,花小蝉怕他们没有什么耐心,不会伺候人。
“李大哥,小心烫。”
李业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么伺候过,便是孟萍打有记忆开始,也没这么小心翼翼的喂他吃过东西,他这受伤一回,没想到还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以前总觉得男儿应该先成家后立业,现在看来,若是尽早成婚,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
心里倒是有些羡慕起房景毓来。
病了还有人照顾,不像他,常年在外,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人生难得一知己啊!!
“小蝉姑娘!”
李通走了进来,待花小蝉回过头,然后继续开口道:“外面有个公子在找一个跟你一样七八岁左右的小姑娘,我把人给带来了,你看看可认识?”
李通话音落下,让开身子,花小蝉抬头去瞧,就见李通身后站着一位卓然不凡的公子,正是房景毓。
“相……公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花小蝉突然间见到房景毓,心下骤然欣喜,脱口便叫了一句。
李大夫一见两人果然认识,就笑道:“你家公子可是找遍了整个镇子上的医馆,这才找到我这里。”
“让我没想到的是你还是个丫鬟,丫鬟就有如此本事,想必你家公子也非常厉害了,敢问你家公子名讳,何方人家,想必也有功名在身吧?”
李通一见房景毓就觉他面相不凡,这把年纪,还从未见过此等温润如玉的人,真是越看越顺眼。
正好他膝下有一个适龄的女儿,若是此事能成,说不定也是一方美谈。
花小蝉李大夫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愣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好,他这般问自己,想必已经察觉出房景毓不会说话了,不然这话也不会来问她。
只是让花小蝉略感心酸的是,房景毓不能开口说话,想必找人一定也找的十分辛苦,他能找到这里,怕是也吃了不少苦头。
“子毓兄!!”
李业聪慧,在旁看出了花小蝉的尴尬,就出声替花小蝉解围,他有些费力的抬手,“李大夫,这位房公子是在下的好友,前些年因为生了一场病,所以至今还没有功名在身。”
“他找到这里来,想必是非常担心小蝉姑娘,所以还要麻烦李大夫行个方便,留我们说会儿话。”
李业徐徐说道,还刻意加重了“担心”二字,好让李大夫知晓,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李大夫也不是糊涂人,见过不少人情往来,李业这么一说,他便明白了一二,于是就笑着退了出去,也没放在心上。
虽然有些惋惜,但还要讲究缘分二字,凡事也不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