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房景毓应该有更远大的志向,而不是去过这种一眼就可以看到头的未来。
“大姐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花小蝉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好了,等开春之后我想带着相公进京去看病,我听说京城里有个叫韩珩的人医术很厉害,你说万一他要是治好了相公的哑疾,那相公的前程就不会止步于此了。”
“你觉得呢??”
花小蝉眼神紧紧盯着房香兰,也希望她同意自己的选择。
房香兰一辈子没有离开过豫中,自然是对花小蝉说的这个韩珩不了解,就问花小蝉韩珩是谁。
花小蝉就对房香兰说了韩珩的身份。
哪知房香兰听完就凉凉一笑道:“小蝉啊,不是我说,咱们什么身份,那韩大人是什么身份,你们咋可能见到他。”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见到了,你能保证他会替五哥儿看病,你又能保证,他一定能把五哥儿的病治好?”
“你试一试没关系,可这机会不等人,要是等你们回来,这位置被别人抢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房香兰还在一直劝,但花小蝉已经不想再听了,花小蝉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道:
“大姐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但我还是选择去试一试,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
“你呀,跟五哥儿一样,也是个倔脾气,谁的话也不听。”
房香兰十分无奈的叹口气,“反正我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你不妨再回去好好的想想,看看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这过日子,可不是赌,万一你赌输了呢,还是踏踏实实的,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走好。”
房香草哄完两个孩子,也走了过来,听见两人说话,就过来坐下手里还不忘拿着一个线筐做针线:
“香草,你来的正好,快帮着劝劝,这小丫头,年纪是小,却不好哄呢。”
房香草刚才把两人的话也听了大半去,低头缝了一针,然后抬起头说道:
“这话我也不好劝,我算是看出来了,小蝉年纪虽小,可却是个有主意的,咱们甭管怎么劝都没用的。”
“依我看不如就随了她!!”
“想当初,我听娘的话,嫁给王大鼓,结果呢,各人有各人的命!!”
房香草眼神一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大姐儿,你也甭劝了,就算五哥儿的病真的好不了,也可以回乡当个教书先生,总会有一条活路!”
“咱们就别操心了!”
房香兰嗔了房香草一眼,笑道:“让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劝劝小蝉的,没想到你倒是反过来把我给劝住了!”
“也罢,也罢,个人有个人的命,以后再说吧,离春分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不急,慢慢想。”
花小蝉听了笑笑,可能是年轻气盛,心里总是有那么一抹不甘。
或许如房香兰所说的那样,等到撞到头破血流才知道自己到底该走什么路。
不过在这之前,花小蝉要走的路,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