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景毓刚一离开,房大娘就迫不及待的催着花小蝉给讲一讲这两日两人遇到了什么事儿。
花小蝉就把到了之后见去见了房香兰两姐妹,当日在府中休息,第二日去给县令夫人瞧病的事,简简单单的叙述了一遍。
房大娘听了,嘴里不停的发出哎呦声,她活了一辈子了,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听到有女人,居然敢下毒害人,就是一阵心惊肉跳。
几人正说着张瑞兰掀帘子进来,手里提着一壶热水,倒了一碗水递给花小蝉,
“娘,你们都先停一停,小蝉才刚回来,先让她呷口茶水再说吧。”
房大娘听了,就停住不说了,张瑞兰见几人聊的热闹,放下茶壶,就问周八妹,方才花小蝉跟他们说什么了。
周八妹一手护着小腹,一边把花小蝉刚才说的话,颠三倒四,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遍。
张瑞兰心直口快,听完之后,直接张口就道:“这样的人就该抓起来砍头,越是有钱的人家,就越闹这些幺蛾子。”
“家里的女人多,这是非也多,像我们家这样和睦的,简直就是是凤毛麟角。”
周八妹听到砍头,不觉有些心惊,就说让张瑞兰小声点说,别吓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说老四,以前怎不见你这般胆小,这就把你吓住了,你这也太不禁吓了。”
房大娘嗔了一眼张瑞兰,沉着脸道:“我看你是忘了,你当初怀孕的时候是个什么样了。”
“你别看这孩子在肚子里还没生出来,人家可也长耳朵听着呢,你别再说那些血腥的话了,小心你四嫂跟你急。”
张瑞兰倒是不怕周八妹真的被吓出个好歹来,笑了一回,拢了拢头发,到底是没再继续说下去。
到了晚上,天果真下起雪来,天冷的厉害,大家也不再在大厅里用膳,全都把饭菜端到屋里的炕上吃。
几个人在炕上围了一圈,房景毓不想跟几个嫂嫂围在一起吃,就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吃了饭,点了个炭盆,坐在屋子里捧着一本书看。
炭盆里的炭火,也不是买来的,而是用烧剩下的木头继续利用,缺点就是散热时间短,房景毓坐不了多长时间,就觉得身上有些冷,趟在床上继续看书。
房大娘屋子里,几个妯娌围在一起,只有房石铁一个男人,还有房玉良和房良娣,大家说说笑笑,聊的内容还是这次花小蝉去州府给人看病的事。
房石铁听的有些无聊,吃完饭就回房睡觉去了。
房玉良与房良娣也感觉没意思,干脆也躺下了,房大娘屋子里暖和,两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花小蝉等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就把房香兰让她转告房大娘的一番话说了。
“娘,大姐儿说了,让你给拿个主意,这件事还得你来。”花小蝉说道。
房大娘皱起眉头,也拿不出个主意来,不紧不慢的说道:“按理说再给你二姐儿找个人家也行,就是怕委屈了她。”
“明面上是没有了这个人,要是等到两人成婚,我这个当娘的少不得要再给她准备嫁妆,还得让一位哥儿送她出嫁。”
“可眼下,这件事可不好办,要是让王家人知道二姐儿没死,那就麻烦喽。”
张瑞兰听了,不以为然,大大咧咧道:“娘,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样,左右我们手里还有和离书,就算二姐儿再嫁,跟王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们愿意闹就让他们闹去,左右也是她们没理,量他们也不能闹出个啥来。”
房大娘听了,眉头不仅没有舒缓,反而越发皱的紧了,愁眉苦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