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母女俩一听到陶峰就烦,可对于逃兵的事,她们还是不能不问下去。
陶美人儿道:“不会的,他们和大国师关系那么好,怎么会这个时候背叛他呢?我想他们一定是出去散心去了。”
阿碧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在刚刚,我去安慰公主的时候,听见有个侍卫前来报告,说陶家的人都走了,一个也不剩,连房间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点东西也没有留下,要是去散心,何必带上行李?”
母女俩疑惑着,陶美人儿却觉得更加不安。
阿碧苦笑着说道:“其实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妖会来,更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真的用不着逃走。”
陶美人儿一愣,道:“怎么没有妖?不是说……”
阿碧脸上一红,她似乎知道什么不能说出来的秘密,又好像说露了嘴,忙道:“啊、啊,没事,都是我猜的。我猜那妖物见咱们人多,一定早吓得逃掉的。”
陶美人儿自然不再追问下去。
忽然,一个身穿青衣的女侍卫奔了过来,对阿碧拱手道:“阿碧小姐,公主要你过去一趟。”
阿碧笑了笑,起身跟了过去。
公主住的离这里并不是很远,转过两个角门,绕过一片花园,迎面是四间华丽的屋舍。
正中间的一间是公主的闺房,左边是修道室,打坐、静气、练功的地方。右边一间是书屋,里面珍藏了许多古籍。
公主经常在修道室里练气,此刻她却在门外等着。
姜红月这时神色依旧不好。
阿碧知道,她这是对聂齿的气还没有消,忙迎上去见礼。
姜红月道:“聂齿那小子呢?”
阿碧道:“已经过去集合了。”
姜红月道:“他真有那么厉害,能用替身术破了我的千刃斩?”
阿碧红着脸,犹犹豫豫的道:“这……这怕是他异想天开了,不过、不过……”
姜红月急着问道:“什么不过?”
阿碧道:“不过他那个锦囊,今天到时让我见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
“他竟然用那个不起眼的小口袋,将那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都装了去。”
姜红月不是没见过他那个小口袋,要说能装下两把沙子她或许还相信,要说它能装一桌子的酒菜,她却打死也不信。
她又问道:“能装一桌子的美食?”
阿碧点了点头,姜红月还是不信,又道:“你亲眼看见了?”
阿碧又点了点头。
姜红月道:“走,咱们瞧瞧他去。”
阿碧迟疑着道:“可是……此刻他怕是已经跟着大队出发了。”
姜红月摇了摇头,道:“未必,我父王还得讲话呢!他昨天让我帮忙整理的稿子,没一两个时辰怕是讲不完的。”
“啊!”阿碧听完忍不住一声惊呼,道:“那么多?记的下来吗?”
姜红月笑了笑,道:“我就是帮他整理,又不是我写的,再说,他是照本念的,又不是背诵。”
阿碧忍不住笑了起来。姜红月也大笑。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至教武场。
教武场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四周有高墙围着,围墙下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矛、有剑,有刀、有斧……
姜红月小的时候,经常和阿碧来这里玩。未拜师之前,阿碧就是她的贴身随从,现在她依旧是。
从各处请来的修士们都在这里集合着,周围站满亲兵卫队。
教武场中间是临时搭建的高台,高台四个角上站了四名精壮的汉子,两个带矛,两个佩剑。
佩剑的是大国师王再兴的高徒,一个叫尔布,一个叫达达朵。
尔布稍胖,达达朵却很瘦。
带矛的是国王姜必信的亲兵,也是他的高徒,实力都很强悍。高的叫丁壮,矮的叫马哈。
高台正中站着一人,这人白面青须,头戴金色龙凤冠,发髻高拢,一张国字脸,眼睛亮的好似两盏金灯,鼻梁很高,却很光滑,下面是不大不小的一张嘴。
脖子不短,却也很粗。身高八尺在八尺往上,腰间悬着一柄三尺长的佩剑,身穿黄色长袍,胸前绣着一条赤色飞龙。
他就是班抵亚的国王,姜红月的父王——姜必信。
她们远远的看着,因为姜必信国王正在讲话。讲的自然是鼓舞士气的话,什么旗开得胜、兵不血刃……
聂齿就在人群之中,可这里有上千人,阿碧她们自然不会很容易的将他找到。
姜必信国王可能也觉得台词太多,所以就长话短说,省略了很多部分。
站在他下垂手的是大国师王再兴,他依旧穿着一身白的发亮的长衫,背后多了个白色的披风,远远望去,仙风道骨,果如神仙一般。
忽听姜必信国王话锋一转,对王再兴道:“大国师。”
王再兴只答:“在。”
国王道:“出发吧!”
王再兴道:“是。”
一声令下,王再兴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