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什么事啊?”聂齿傻乎乎的站在师娘陶美人儿的面前。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人家都对你们两个指指点点的?来,和师娘说说,你们两个在峰顶上干了些什么?”陶美人儿不是傻子,别人对她女儿眼光异样,她非是看不出来,只是不好当面去问罢了。
聂齿道:“没什么事啊!我和师妹到了峰顶之后,就看见地上有摊血,正在考虑是不是人血的时候,陶献他们就到了,非说那是师妹流的血,还要把我扔到崖下面去。我刚想和他们拼命的时候,师父他们就到了,我爹又抽了我十几个耳光子,然后我就放出木头人,把他们几个都揍了一顿。”
“娘,他们栽赃我,非说是我流的血,可我又没受伤……”高如意跟在聂齿身后,眸子里透着一股怨气。
陶美人儿看了看女儿,“是啊!你又没受伤,他们为什么说是你流的血呢?”她思量了很久,透过众人的眼神,她能感觉得到,那是一种嫌弃和鄙夷的目光。
略停顿了片刻,又道:“嗨!只怕是有人嫉妒你们早到,故意往你们身上泼脏水。这陶家堡的人今天也算是让我长了见识,区区两个孩子,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他们竟然也能往歪处想,真叫人好笑。所谓人心不正,影子也歪,说的就是这帮蠢蛋了吧!”
“师娘!”聂齿苦着脸,呆立着。
陶美人儿轻叹了一声,“嗨!也罢,随他们怎么想。你们两个小屁孩儿今天规矩一点,别到处乱跑了。这个家要是不欢迎咱们回来,以后不回来也罢。”
“哦!”聂齿点了点头,“那我们去给那个人治伤了啊!”
“人?你刚才不说是马吗?”陶美人儿虽然早已看穿聂齿的谎言,不过他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她还是要问一问的,也好让他吸取点经验教训,免得下次在这方面吃亏。不过她更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受了伤,却还要瞒着不敢承认。
聂齿急忙一捂嘴巴,心知说漏了嘴,再想挽回也是不能,如实答道:“嗯!那人说了,不叫我告诉别人的,我不能说。”
“那好吧!”陶美人儿并不逼问,“你自己去给他送药去吧!”
“可是~师妹不是说,内伤也分很多种吗?万一用错了药,岂不是反而害了他吗?”
“真是个傻小子,你师妹她懂什么?她比你年纪还小,她去了管什么用?她那是骗你的,她不过是想知道,那个受了伤又不敢承认的人是谁,你一带她去,她准说出去。”陶美人儿笑着指了指如意。
“娘,你干嘛说出来?”高如意十分不悦的看着母亲。
“哏!傻丫头,你过来,娘有话对你说。”陶美人儿朝着女儿摆了摆手。
高如意蹦蹦跳跳的凑了过去,把耳朵贴在陶美人儿的嘴边,“娘什么事?”
陶美人儿小声和她嘀咕了几句,聂齿只想着如何救治陶峰,没太注意,加之陶氏的声音极低,故而未曾发觉。只见师妹笑了笑,点头答应:“好!还是娘最聪明。”
陶氏轻抚着女儿的头,“小调皮,可不许说漏了哦!”
“我知道了娘,你当我是师哥啊!”高如意一手抓着母亲的手,一只手在怀里摸出个粉色的小药瓶,扔给聂齿,“拿着,这就是顺气丸,可治疗各种内伤,拿去吧!”
聂齿接过药瓶,乐的合不拢嘴,“太好了。”转身刚要出门,却听师娘道:“傻小子,知道怎么用吗?也不怕你师妹又拿细土面儿糊弄你。”
“啊!”聂齿一愣,回忆起在血池边抓蛙的场景,想不到自己吃土的事情,师妹竟已和师娘讲过了,当下怀疑的看着手里的小药瓶。
“你打开看看。”陶美人儿笑嘻嘻的看着聂齿。
“娘!你干什么?”高如意顿时噘起了嘴。
聂齿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果然又是土,不解且绝望的看着师娘师妹。
“好了丫头,快把药给你师哥吧!”陶氏轻轻拍着女儿的肩头,三分恳求,七分命令,不容她有反驳的余地。
高如意一伸手,又从怀里拿出个黑色的药瓶,扔给聂齿。
聂齿被师妹搞的有了阴影,不敢相信,打开瓶塞又看,这次里面装的都是真的药丸,红红的,像一粒粒小珍珠。抬头看着陶氏,“师娘……”
“拿去吧!傻小子,也不看看瓶子的颜色。你师父他一个大男人,炼制药品,怎么可能用那么鲜艳的瓶子盛放呢!”
“谢……谢谢师娘。”聂齿说着撒腿急奔,直奔到马鹏后面,却不见陶峰人影,于是小声唤道:“她表哥、她表哥……你还在吗?我给你拿药来了。”
“我在这儿呢!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