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信,我有些尴尬。
因为,贾正经留给我的信,我直接给烧了。
至于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告诉诺天言后,他指了指我。
脸上的神色显得很是郑重。
半晌过后他才缓缓地坐了下来。
叹而来口气道:“木阳啊木阳,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我记得你是挺聪明一人啊,现如今怎么还犯起了糊涂呢?”
随后,诺天言又巴拉巴拉了一大堆,具体的我都没听进去。
但有一点,我听进去了。
那就是,他要跟我一起出远门。
至于哪里,很显然是王彩娥留下地址的那个地方。
我的伤口,跟幺妹的不同,没法根治。
当然,如果是张义在的话,或许有办法。
但我不可能这个时候去河北找他。
虽然我去的地方也是河北的某处。
但距离张义所在,还是比较远的。
更何况,诺天言虽然不能算我的事情,但不代表不能预言胖子的。
可当提了这个建议之后,诺天言则是挥了挥手。
非常明确地告诉我道:“你以为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吗?”
“事情就出在这,现在但凡只要跟你木阳扯上关系的,我都看不到。”
“这是有人用大神通,大法力把你,还有你身边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给遮上了。”
“你难道还不知道其中事情的重要性?”
诺天言郁闷地抽着烟,半晌后感叹而来一句。
“我想不到这个世上有谁能有这个本事,但我想,除非我们大巫师的祖先再生,否则谁无法证明破了这个瞒天过海的局。”
“木阳,你的劫数要来了啊!”
这是诺天言跟我说的最为郑重其事的一句话。
我从他那愁眉苦脸的神情之上,就能感受到这件事情到底是有多么地糟糕了。
北上之行,定在了三天后。
因为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所以也没什么太多好准备的。
之所以要等三天是,是因为在第二天的时候,冷月如来信了。
信息不是用手机发的,而是通过快递。
快递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时间,还有一句话。
我想不通,为什么冷月如也用上了这种古老的传递信息方式。
但胖子告诉我,他要先回官京一趟,把事情做一些安排。
我让他把丽莎带回去,去河北的时候,带着他一个女孩子会很不方便同时也容易让他受到危险。
可这次,诺天言则是直接说道:“不带着丽莎,你伤口谁帮你处理?”
诺天言的话,真的是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接。
这三天,几乎每天早上跟晚上,丽莎都会用从教堂那里搞来的圣水给我清理伤口。
这种伤口,我没办法直接去医院。
因为我也怕万一查出来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总之住院那是必须的。
从接到冷月如的信之后,我几乎很少再踏出房间了。
我忽然变得有些不想说话,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想张嘴。
我心里清楚,我这种状况可能大概率患上了抑郁症。
但我却没有丝毫想要轻生的念头。
我也知道我这样做,只能加重对方炼尸的进程。
但我真的无法做到,像之前那样。
而到第二天的时候。
我变得除了吃饭会答应一声,甚至连跟胖子打招呼都不想了。
不但如此,我感觉自己像是发了高烧一样,浑身上下感觉很冷。
我尝试过继续打坐,修炼紫气玄阳诀。
内劲在我的身体之中正常运转,甚至比往日修炼还要快上不少。
但我身体上的表现并没有大的改观。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听着院子里面丽莎与诺天言的讨论声。
丽莎说话都带着哽咽,说要先把我送到医院,试试现代医疗手段。
诺天言只是一直叹气道:“如果把木阳送到医院接受医疗手段,麻药一打,他只要睡过去,那么可能永远也醒不来了!”
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便有了猜想。
诺天言一定知道这炼尸之术的歹毒,甚至可怕,但他却没有告诉我。
是怕我想不开吗?
怎么可能?
丽莎开始小声地啜泣,我听到了她说话带着颤音。
想必是诺天言跟他说了什么事情,她才会这样。
丽莎是个十分单纯的好女孩,她一定是在可怜我,怜惜我。
觉得我不应该这样……!
可我如今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这样。
冷月如是第三天晚上出现的。
那时的我已经产生了思绪混乱,眼神模糊的情况。
我努力地想要去维持住自身的意识清醒,但只要我加以对抗。
脑袋便会出现撕裂般的疼痛。
但是这种疼痛又不至于让我叫出来,那种难受说不上来。
我耳边能听到胖子急促的声音大吼大叫。
也能听到院子之中很乱。
最后非常清晰的听到了冷月如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