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惊讶抬眸,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宁王居然发现了她喜欢的衣裳。
王妃瞧了两眼,摇头,“没我手头这件好看,瞧瞧,雍容大气,上面还绣着福字儿……”
薛珉之点头,“是挺好看。”
王妃来不及高兴,就听到他淡淡道:“您这个年纪的人穿着挺好,十几岁的姑娘穿着,过于沉稳,显得老气。”
王妃的笑容僵在脸上,片刻后讪讪望向媛媛。
媛媛怕二人因自己的缘故吵嘴,连忙拉过王妃手里的衣服道:“就这件吧,我喜欢这件,庄重。”
王妃顿时眉开眼笑,横了薛珉之一眼,颇有点扬眉吐气的意思。
薛珉之懒得和她争,直接吩咐身边的彩衣坊姑娘,微扬下颌,“去把那件粉色的包起来。”
媛媛心头欢喜,她比较俗,就爱漂亮衣服首饰,觉得他淡定让人把衣服包起来的模样,十分帅气!
王妃不肯示弱,拎着裙摆道:“把这件儿也包起来。”
两身衣服不够,王妃又为媛媛挑选了一件,媛媛不好拒绝,点头应是。薛珉之又让媛媛自己挑两件,媛媛想若真挑了,会不会显得得寸进尺,便摇头说够了。
“哪里够啊,姑娘家的衣服只嫌少不嫌多!”王妃一听,赶紧又给媛媛指了两身。
薛珉之见全是王妃在挑,便对媛媛暗示道:“若你不挑,就选母亲挑的了。”
媛媛已经得到最喜欢的粉色衣裳,并不在意其他的,欢欢喜喜道:“全凭王妃娘娘做主。”
薛珉之深深看她一眼,没再说话。
这小女子,也忒规矩了些,估计胆子小,怕得罪母妃吧。
罢了,来日方长。
选好衣服又去选布料,媛媛想讨王妃欢心,自然事事都按王妃的心意来,把王妃高兴得给她挑了好几匹布料。
媛媛腹中不舒服,悄悄和王妃告了一声,王妃唤来彩衣坊姑娘,让她带媛媛去净房。
换洗完毕,从净房出来,路过一截走廊,媛媛忽然被人拦住。
定睛一看,拦住她的正是之前在大堂吓得摔倒的姑娘。
姑娘长得微胖,脸蛋圆乎乎的像只包子。
“姑娘,你不是京城人士吧?”那姑娘眨眼问道。
媛媛惊讶,“你如何知晓?”
“我姓白,叫白芳芳。”那姑娘福了福身,自我介绍。
媛媛也福了福身,“小女姓甄,名媛媛,扬州人士。”
“难怪,像你这么漂亮温柔的小姐,若在京城早就出名了,我想定然是外地的,果不其然。扬州好啊,扬州美人名不虚传!”白芳芳赞叹道。
媛媛被说得不好意思,红着脸道:“白姑娘过奖。”
“你是宁王的相亲对象?”白芳芳开门见山地问道。
媛媛闻言一愣,微红的脸变成血红,如同熟透的樱桃,结结巴巴道:“你、你又如何得知?”
“哎,看宁王妃那殷勤的模样,大都能猜出来。”白芳芳说,“我叫住你,就是看你年轻漂亮又天真可爱,怕你被他们骗了。”
“骗?骗什么?”媛媛奇怪。
白芳芳道:“你是外地的不知道,那宁王就是个煞神,命里克妻不说,若未婚女子离他太近,也会被克出毛病!”
媛媛:“……”
这就离谱!
白芳芳继续道:“他是被大师批过命的,天煞孤星下凡,一辈子无妻无子,还会克未婚女子,只有成过亲的才不会受他命格影响。”
媛媛有点不开心,“白姑娘,传言不可尽信。”
明明宁王殿下很好,还救过她一命,若真克她,怎么可能救她一命呢?
白芳芳摇摇头,“你莫要被他们诓了去,这些都是京城家喻户晓的,之前王妃带着宁王相亲了几个女孩子,那几个女孩中有两个回家就生病了。宁王娶过两任妻子,全暴毙而亡,都是被他克死的。想想看,他长得那么英俊,家世又好,战功赫赫,若真是个好的,早就妻妾成群了,可你瞧他身边有女人没有?”
媛媛一想,似乎王府真没有小妾通房之类,或许有她不知道?
这么一想心里就不大舒服。
白芳芳道:“宁王不止没小妾通房,在外头也没女人,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呀,他不碰肯定有原因的,定然是知道自己命格太硬,会克着别的女人,招惹麻烦,所以远着呗,其他女人也知道他命格硬,就算想也不敢碰他。”
媛媛听到他没有别的女人,不知为何高兴起来,“白姑娘,那些都是谣言。”
白芳芳着急,“你咋不信呢?你现在怕不是觉得我多管闲事,贬低宁王吧。我是好心才拉着你说这些话,罢了,过段时间,你自个儿都会知晓。”
白芳芳见媛媛不信,摇着头离开。
媛媛自然不信。
但联想到白芳芳的言论,知道京城中人定然都坚信不疑。难怪刚才大堂那些女子一听是宁王,就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被克着?
媛媛年纪轻轻,又无婚嫁,第一次出远门被人英雄救美,哪怕宁王待她冷淡,她也觉得宁王哪里都好。
听了白芳芳的言论不觉得可怕,反而为宁王的处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