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老医头更慌了,他现在虽然还不能确定乔木到底有没有失忆,但是乔木知道他有鸦片是肯定的,而且还知道他在私底下卖鸦片烟,这些无疑都让他感觉很恐慌。
因为贩卖鸦片是有罪的。
而且还是吃枪子的罪。
恐慌惊惧之下,老医头脑子转的却越来越快,此时的他很清楚乔老太只是个病人,根本不足为虑。
唯一需要担心的。
反倒是跟他一起过来的村长。
他今年四十三,村长今年才三十多岁,而且身体一直很不错,如果他真的跟村长打的话,应该不会是村长对手,所以绝对不能硬拼。
因此,也只能智取了。
想到这,老医头反倒不那么着急了,也不急着逃走了,而是先转身把门给关了起来,反锁了起来。
搓了搓手,笑着说道:“村长!
鸦片的事怪我没提前说,不过我种罂粟主要也是想为村里人做点事,很多病根本没法治,而且痛苦难耐,抽点鸦片缓解下痛苦,不也是为村里人好,让大家少受点罪。
而且,村长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我种罂粟的事要是不小心泄露了出去,那到时候不仅仅我一个人有罪,咱们整个村恐怕都得受上面的惩罚,到时候您这村长的位置。
我看她病这么重了,胡言乱语也有可能,病死也应该,你说呢?”
不得不说,这老医头也不算太笨,此时既避重就轻的只讲鸦片的好处,根本不提坏处,同时还用村里的名声和村长的位子来威胁一下村长,希望能够得到村长的帮助。
乔木一听就明白不妙,赶忙翻手从企鹅农场仓库当中取出了一把银针,一旦他们有所动作,那乔木手里的那把银针立刻就会撒出去。
不一定能把他们弄死。
但绝对让他们遭上一番罪。
就在老医头笑意盈盈的觉得村长一定会站在他那边,甚至都已经从身上取出一把小刀,想要置乔木于死地的时候,林大河却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那般帮忙或者视之不见。
而是突然悍然出手。
一把夺下老医头手里的那把小刀,并且掐住他的胳膊,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同时赶忙朝乔木招呼道:“有没有绳子,拿绳子过来。”
乔木先是一愣,但转瞬脸色便是一喜,也不顾身边没有绳子的事了,赶忙从农场仓库中取了一根十分结实的牛筋绳出来,递了过去。
当然,是从身后偷偷取的。
村长林大河顺手接过,之后便十分熟练的,用平常杀猪的时候捆猪的手法迅速将老医头捆了起来。
然后猛的扇了老医头几巴掌:
“你个黑了心肝,断子绝孙的家伙,竟然还有胆子威胁老子,你他妈是不知道老子家是怎么破败的。
要不是老子爷爷抽上了那什么鸦片烟,老子家原先的万贯家财能就这么被他给破败光了吗?你当老子没见过鸦片烟吸到最后是什么德性吗,为了点鸦片烟,让他杀人吃屎都行,让他当街喊爷爷的都行。
我呸,还为村民好!”
如果今天要是换个人,换个对鸦片不怎么了解的人,或者说换个没有被鸦片毒害过的人,那说不定还真能被这老医头给说动了,可奈何他是真的选错了人,林大河家原本也是那镇上有名的大户人家,说富可敌国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可是当年也绝对属于当地的豪门士绅。
结果他家老爷子抽上了大烟。
三年不到,把家产败的那是一干二净,田产也基本卖光了,最后整个人瘦的跟什么似的,跟个鬼似的,痛苦挣扎,无奈哀嚎的死了。
也正因如此,他们家那是彻底的破败了,最后就连县城里的房子都卖了,只能回老家,也就是太和村这边,他们在老家这本来就没什么田,总共五亩地,后来还因为他们家人都不怎么会种田,陆陆续续的又卖了四亩,并且把家里剩下的那点好东西,全都卖的干干净净。
后来划分成分的时候。
他们家愣是成了贫农。
虽然说这一切可能得感谢他家那个当年抽大烟的爷爷,可是,这也不意味着林大河他得感谢鸦片烟呀,他对鸦片烟还是深痛恶绝的。
“村长别打了,万一把他打死就不好了,还是把他送交给公安吧。
你把他送上去也是立功表现。
对了,还要加个杀人未遂。
我先前撞到脑子,一时间没想起来当时我是怎么跌落山崖的,刚刚看到他才想起来,我是因为看到了他种在山上的那一片罂粟,这才被他推下山的,要不是有人在山底下看到老医头叫了一声,恐怕当时我就被老医头他给下狠心掐死了。”
乔木看情况翻转,内心也稍微放松了一些,此时赶忙说起想法。
虽说这种人绝对该死。
可是也不能私下处决。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宗族超过国法的时候了,如今是国法彻底下乡下村的时代,自然得移交给公安。
“他还做了这等事。
妈了个蛋的,老子还真以为他发好心给别人治病了呢,还他妈分文不收,感情他这是抱着害人的心思给人治病的啊,鸦片这东西果然害人不浅,吸了鸦片的人跟疯了似的,制作鸦片的人也是这么狠毒。
行,的确是该送到公安那。
最差也应该能功过相抵吧。
对了,乔大娘再拿块抹布给我吧,或者告诉我在哪也行,这老家伙嘴太脏了,还是堵起来比较好。”
就在林大河和乔木说话的这一会功夫,老医头已经骂骂咧咧许久了,说着各种难听的话骂林大河。
林大河顺手又抽了他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