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
杨梓琳不由怔了怔,下意识地抬眸望向钱咏峣。
钱师兄是作为律师来帮她的,怎么就成了她的奸夫?
而对于杨思筠这么张嘴就来的污蔑,钱咏峣根本不放在眼里,直接就抬起下巴,继续看向许艺。
“小保镖,录下了吗?这是厉少夫人凭空造谣诽谤本律师我,以及我当事人的罪证。此事对我的名誉以及我的心理状况,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我觉得也很有必要提出起诉。”
钱咏峣边说边露出一个魔鬼的微笑,“不过,这样一来,也能成全厉总和厉少夫人在监狱里团聚,免得你们劳燕分飞,到时厉少夫人一枝红杏出墙来,那就不太美妙了。”
“唉,我真是一个有成人之美的好人。”
杨思筠原本面无血色的脸庞,瞬间也被钱咏峣的毒舌气得满脸通红,两眼泛血。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毒舌无耻的男人,她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只想揍他!
杨梓琳却有些忍俊不禁。
其实钱咏峣有些话是在吓唬厉景御和杨思筠的,但有了这两个“把柄”在手,他就掌控了主动权。
厉景御也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一点,不得不压抑着怒气,嘶哑地说:“你不要吓唬筠筠。现在的重点是杨梓琳推倒筠筠,害得她摔跤流产的事。”
既然说回了正题,杨梓琳也没有回避,迎着他冰冷的目光,冷静地说:“我再强调一次,我并没有推倒杨思筠,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
“她所谓的人证迟翰,是她的保镖,对她言听计从,并不能作为有力的人证。”
对于她这句话,一旁的钱咏峣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其实,杨梓琳和杨思筠在洗手间里面争执时,许艺同样在门外守着,也听到一些动静,但许艺同样也是杨梓琳的保镖,她的口供不够有力。
“难道我和迟翰说的不是真的,杨梓琳你说的就是真的?”杨思筠激动地瞪着她,目露怨毒。
“那你说,我那么爱阿御,就算要害你,我为什么要用我和阿御的爱情结晶来陷害你,你这贱人值得吗?!”
杨梓琳杏眸划过一丝犹疑。
这一点,她其实也想到了。
因为按照杨思筠尚未显怀的身影,以及刚才医生的初步报告来推断,杨思筠怀上的时间,应该就是她与厉景御举行婚礼那段日子。
而在那场婚礼上,杨思筠曾经在新娘室里对她下药,想找几个混混来污辱她。幸好她拼尽全力,敲晕了杨思筠,找到关弈礼及时把她救走。
但关弈礼把她带走之后,金助理也只是帮忙把她的手袋拿回来便离开了。
新娘室里,只剩下晕倒的杨思筠……
杨梓琳也记得,她药性过后,出席婚礼晚宴时,杨思筠看她的眼神十分可怕,就像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她不得不怀疑,杨思筠那个计划并没有终止,只是变成了杨思筠害人反害己。所以,她才会那么狠心,故意打掉腹中的骨肉。
但杨梓琳也清楚,这一切都是她的推测。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把这件事说出来,牵涉的范围就更大了。
而且,于贞的心脏不是太好,未必受得起这样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