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果断的把头缩回去了。
幸好拓跋衍幼时不是如此,若是天天这般话多,她那双王八耳朵怕是早就要聋了。
这般想来,拓跋衍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拓跋衍虽将大多数空闲时间都给了相宜,但拓跋澜也是他唯一的太子,又是名义上皇后的亲子,便也抽出些空看顾了一些,看出此刻拓跋澜有几分失落,便道:“今日里休息罢,课业便先停上一天。”
待到拓跋澜被宫人带着离去,拓跋衍才踱步到池边,唇边微微带了些笑:“出来罢相宜。”
相宜探出头时,还有些心有余悸。
拓跋澜是趁宫人们不注意偷偷跑到月池来的,幼童贪玩,拓跋衍虽然不至于因太子对母后好奇而对着幼童生厌,但确实也不耐烦于旁人对相宜的窥视。
换了一批宫人后,第二年在寻常孩童不过刚刚开蒙,尚承欢膝下的年龄,便备齐了太子詹事府班底,将太子迁入了东宫居住。
朝中官员暗暗心惊乾元帝对太子之看重,却也有不少人看衰,日后中年雄风正振的皇帝,与那年轻力壮的太子一处,不一定能容得下。
在点人入东宫时,拓跋衍倒是想起了如今位居五品的吏部郎中,那位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女扮男子官员,升她成了四品少詹事。
太子好奇母亲,应是缺少女子疼爱罢了,点个女扮男装的老师过去,应是一样的,便应该不会再想着见他的相宜了。
拓跋衍与相宜提起此事时,相宜顿时忆起那话密的小童,下意识便蹙了眉。
“相宜不喜他?”
相宜摇头:“并未,只是话有些多,叫我有些无措。”
拓跋衍便笑起来:“那卿卿可是喜欢话少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