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和兰姐静姐聊着天。这时唐春芳也发了信息,她说现在自己躺在床上了,有点想我。我于是同时和她们三个人聊着,有些应接不暇。
第二天一大早,爸妈就起床在厨房里忙着。我被传来的声音惊醒,也就起了床。没过多久大哥夫妻、二歌夫妻也起床过来了。两个嫂子忙着和老妈一起做早饭,老爸去喊二叔来吃早饭了。我们兄弟三个,则没事的坐在火炉边烤着火。
二叔挑着杀猪的工具到了,招呼老爸烧一锅开水,等会留着褪猪毛用。
吃过早饭,二叔支好杀猪用的案板,拿着套绳领着我们兄弟三个来到猪圈。套住猪脖子,前面有二叔和大哥在前拉着,后面有我和二哥揪住猪尾提起往前推。来到案板前,二叔抓住猪耳朵,搂住猪头,大哥和二哥抓住猪腿,我揪紧猪尾,大家把猪放到在案板上。这时二叔取下猪脖子上的套绳,让大哥套住猪的一个前腿,从案板下绕到后面的后腿拉紧。又让二哥和我抓紧另一个前蹄和猪尾,压紧猪的肚子和后腿处的软肋处。二叔用手兜紧猪的嘴角在怀里,让老爸端过来一瓢温水,洗静了一下猪脖子。然后又让老爸在猪脖子下,放好已经加了些水和淀粉的接猪血盆,这才顺手拿起一尺多长的细长杀猪刀,对准猪的大动脉和气管里插进去。猪血顺着刀口往外喷涌着,我们几个用尽力气的按住拼命挣扎的猪。过了四五分钟,二叔用拔出的长刀搅了搅装满猪血的盆,让我爸把猪血端走。此时的猪一动不动,二叔从一个猪后腿处划开一个口子,用那手指粗一米多长的圆铁棒,插进猪皮和肉的接合部,来回插了几处,对着猪腿划开的口子,一大口一大口的吹着气,大哥这时顺着吹鼓起的地方,用一个大木棍往前敲打着。十来分钟过后,整个猪被吹的又大又圆。
接着,就是放进专门烫猪的大木桶里,让我去用水桶提来烧开的开水。二叔一边淋烫着猪身,一边注意看着,烫完半个身子,大哥和二哥与二叔一起褪着猪毛。没多久,一个猪就被刮得白白的。
等大姐一家过来,整个猪差不多快搞好了,就只剩下分块和清理内脏了。二叔叫拿来称,半个猪身一过称,还真不错,一条猪杀了二百四十五斤肉。
等忙好一切,屋里两个嫂子和大姐、老妈她们,正在忙着做中饭。老妈这时叫大哥去喊村子里的叔伯兄弟,一起过来吃饭。(我们老家的规矩,杀年猪会一个庄子关系好的,每家至少叫上一个,一起吃顿饭。)
中午开饭,连自己家人居然有四桌,几个孩子和嫂子他们还是在厨房端着碗吃的。饭桌上,大家边吃边聊。互相举杯邀着酒,整个屋子里酒肉飘香,十分的热闹。
这时一个堂哥对我说:“强子,你嫂子娘家,有个因丈夫出了事的堂妹,现在离了婚在娘家呆着,到时让你嫂子介绍给你怎样?”
我笑着说:“那好啊!就是俺这样穷又有小宝,怕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我呢?”
堂哥也笑着说:“这事不试试怎知道,你嫂子前几天还跟我说,想帮你介绍呢。”
我端起杯对堂哥说:“那我真的谢谢嫂子,没想到嫂子还关心着我。哥,我先谢谢你这个媒人,来!我俩喝一杯!”
堂哥也端起杯,“这杯酒我肯定喝!真要你俩能成,那可就不能这一杯酒了。”大家在旁边都笑着。
吃过饭,二叔说下午还有条年猪,他就先走了。这时老爸拿出一百块钱递过去,二叔从口袋里找了二十过来,老爸说不要找了,二叔说道:“本来俺们是兄弟,这收钱都是过份了。我收了你的,更不能比收别人的还多吧!”
老爸连忙说:“二哥,你这也是费力气又见血的事,怎么能不收钱呢!行,你找的钱俺接着。”
老爸又喊二哥,帮二叔的工具挑着送一段。二叔摆摆手说:“侄子们也都才回来,让他们在家忙忙吧!那家也不远,就在我们上面的那个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