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信口雌黄!!!”普陀怒吼一声,挥拳打在那卷资料上,资料被打散了,犹如飘雪般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我信口雌黄?你凭什么说我信口雌黄?你说我是奸恶之徒就不是信口雌黄了??”我冷笑道:“不要以为毁了资料就完了,告诉你,这些资料我保存了很多,我随时可以再给你拿出一份来!”
黑衫上官接口道:“这种东西说明不了什么,谁会信呢?”
我把目光转向黑衫上官:“哦?这是上海市政署的最终调查结果,如果连这都说明不了什么的话,那你们说的话又有谁会信呢?”
黑衫上官轻蔑的一笑:“只要我们相信就可以了。”
我用讥讽的笑容回报他:“老人家,你不妨这么说,只要你们比我厉害,你们说的话就是对的,哪怕你们说天上有两个太阳,我也得附和你们。其实,弱肉强食才是您老人家心中真正的天理吧?!!”
黑衫上官顿时语塞,雨恩长缓缓的说道:“小朋友,不要说我们不给你机会,现在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是非黑白自在人心,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我淡然一笑:“这事情说起来就长了,首先我问个问题,你们都是修真者,可普航和白衣上官来上海做什么??”
“你是在审问老夫吗??”普陀怒道。
我没理他,眼睛一直看着雨恩长,等他说话。
雨恩长想了一想:“普陀大师,既然他想和我们辨个黑白,那就和他辨好了!让他死也要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既然雨大师开了口,普陀尊命就是。”普陀向雨恩长施了个礼,转头看向我,心有不甘的开口说道:“普航接到一位老友的告急,所以才动身去了上海。”
看来那天我和雨恩长接触是非常正确的,如果不是我留给他的印象非常好,雨恩长哪有闲心听我的解释?他的心里对整件事情都有所怀疑了。
“白衣上官也是如此吗?”我看向黑衫上官。
“不错。”
“你们所说的老友就是上海的欧阳烈吧?”我接着追问。
普陀和黑衫上官对视了一眼:“不错。”
“欧阳烈和你们的交情非常好吧?要不然你们怎么会派人去帮助他呢?”我不怀好意的问道。
“泛泛之交而已!”黑衫上官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现在才开始推诿太晚了吧!我心中暗笑:“泛泛之交你们就派人出去听欧阳烈使唤?是不是你们和欧阳烈有些隐秘不能说出来?”
“竖子无礼之极!”普陀怒喝道。
“我无礼?好,既然你们说我无礼我道歉好了,不过你们总该说出来你们为什么要去帮助欧阳烈吧?这个问题不止我想知道,我相信雨大师也一样想知道!”我试图把他们的关系搅混。
雨恩长哼了一声,没支持我也没反驳我。
“欧阳施主确实与我们九华山有些香火之情,而且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总不能看着老友置身于危难之中而不管不顾吧?”普陀说道。
我叹了口气:“说得真好听!不知道你说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是指全天下人呢;还是单指一个人?”
“当然是全天下人!”
“我看是指一个人吧?!”我突然提高声音:“朱通,把告示拿出来给大家念一念!”
朱通拿着一张桌面大小的告示从侧门里走出来,站定:“上海市政署、上海警备总局宣民公告:上海市黑社会头目欧阳烈与普航、上官等众帮凶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罪行滔天、磐竹难书。一众匪首与17日晚亲自带队,袭击我上海警备队,造成人员重大伤。。。。。。”
黑衫上官打断了朱通的话:“你张明是上海警备队的高官吧!你拿出这种东西来我们会信吗?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我挥挥手让朱通下去:“那么我就直白了说吧,欧阳烈是我亲手杀的,你们说他死得冤枉还是不冤枉??”我这个问题很刁钻,如果他们说欧阳烈死得冤枉,只要我拿出欧阳烈的罪证就把他们都套死了;如果他们说欧阳烈死得不冤枉,依此类推,普航和白衣上官也没什么冤枉的了,他们还凭什么找我报仇??
“欧阳烈冤枉不冤枉我们不管!小子,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谋害普航和我兄弟的经过交代出来吧!”黑衫上官在避实就虚。
“你老人家这话可不对呀!!普航和你兄弟是接到欧阳烈的告急才到上海来的,他们来做什么?当然是为了解决欧阳烈的麻烦!所以他们三个人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蹦不了,谁也跑不了!”
黑衫上官对我用蚂蚱来比喻他们的同门感到非常愤怒,不过现在是和我讲道理的时候,他只能忍:“冤枉怎么样?不冤枉又怎么样?”
“如果欧阳烈该死,那么特意赶到上海帮助一个该死之人的普航和白衣上官也一样该死!如果欧阳烈不该死,那么该死的人就是我了!”我坦然说道,我一定要把欧阳烈挤到他们中间去,证明欧阳烈是坏蛋远比证明普航是坏蛋容易得多。
“你说什么??谁该死??”普陀实在是忍无可忍,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萧狂踏前一步,冷冷的看着普航,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普陀和黑衫上官感觉到事情不简单了,因为萧狂的姿态过分强硬,这最少说明萧家的人要全力保我。
“两位老先生别生气,我只是说如果,是如果!”我笑道:“现在请回答我,你们认为欧阳烈死得冤枉不冤枉?”我盯死了这个问题,一定要得到答案。
黑衫上官已经被我逼在死胡同里:“如果我说他死得冤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