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慕容婧晓起来时,又让白芨给她准备鸡蛋去了。这两只眼肿的,跟她刚来那天的眼睛如出一辙,核桃眼。
如果这副模样被她那妹控的哥哥给见着了,少不了又要被他给爱的教育一番,各种心疼。
白芨虽然疑惑慕容婧晓的眼睛为何一夕之间肿成了这样,但见她神色不虞,白芨也没敢多问,只能安静的给她揉着眼睛。
“给将军府递帖子了吗?”慕容婧晓眯着眼睛问白芨,白芨手上一边轻轻的给她揉着眼睛,一边开口回答:“昨儿个傍晚回来就递了,主子莫不是忘了?”
“哦,倒是真的忘了。”慕容婧晓语气平淡,白芨听不出话里是真是假。慕容婧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感觉到已经消了肿,轻轻的推开了白芨的手:
“不用揉了,梳妆更衣吧,让白蔻去命人备车吧!”慕容婧晓说着,自己起身抬步,行至衣柜处挑了件浅粉色的广袖流仙裙,转身递给了随后跟上来的白芨。
换了衣服之后,白芨又给慕容婧晓梳了个飞云髻,衬着衣服戴了一套粉色的面首。
这次出门,慕容婧晓只带了白芨一人,白芍白芷倒是没什么意见,乖乖的领命待在府中,倒是白蔻见慕容婧晓只带了白芨一人,闹着要跟上来,慕容婧晓没允,任由她上母亲那儿闹腾。
马车缓缓的向将军府行驶着,马车上,慕容婧晓不似平日般活泼好动,安静的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小姐,将军府到了。”马车慢慢的停住,停在将军府门前。白芨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随后跟慕容婧晓说。
“嗯。”慕容婧晓轻声应着,睁开了眼睛,起身下了马车,白芨连忙端着礼盒跟在后头。
慕容婧晓刚行至门口,将军府的管家福伯便出来迎接了。“给小姐请安,老奴在此恭候小姐多时了,可算是把小姐给盼来了。”
慕容婧晓带着白芨对着福伯行了一礼,这是兄长的管家,兄长平日里忙于军中事务,府中的一切都是由着福伯打理,而这将军府能如此井井有条,可见福伯功不可没。
然而慕容婧晓的膝盖才弯下去一点,福伯就连忙将她扶了起来,神情慌乱,嘴里振振有词:
“使不得,使不得呀!小姐是主子,老奴是奴才,哪有主子给奴才行礼的道理,小姐这真的是折煞老奴了!快快请起请起!”
慕容婧晓也不坚持,顺着他的力道直起了身子,笑意盈盈的看着福伯。一旁的白芨见慕容婧晓终于是露出了笑容,也终于是放下了心来,不用担心着小姐是出了什么事。
福伯是慕容府出来的家生子,慕容晋阳和慕容婧晓两兄妹便是他看着长大的,其对将军府的忠心自然是日月可鉴,慕容婧晓行的这一礼,福伯自然是受的起的。
只不过,在古人这种主仆分明、尊卑有别顾念很强的思想里,福伯不接受她的礼也是自然的,慕容婧晓自然也不强求。
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将军府,这也是慕容婧晓第一次除了慕容府之外见到的别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