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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2 / 2)

良久,他无力出声:来人,将姑娘送进城外十里的【问心庵】。

哥?你疯了!我不要去【问心庵】!

那是嫡系犯了大错才被世家圈养的地方。

宋容发了狠:想活命你就给我滚过去!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姑娘带下去!

仆从听命行事,宋姿没想到回家一趟会遭遇此事,任凭她怎么大喊都换不回宋容回心转意。

皇室默许世家主问责,为保住宋姿一条命,宋容不得不献出大半家产,以金抵命,来偿还宋姿昔日犯下的罪孽。在家主、在陛下那里,求一个不死的恩典。

做好这些,宋容换了一身白衣,前往昼家负荆请罪。

宋姿千错万错,千不好万不好,架不住她有个为了妹妹情愿忍受三十鞭笞的哥哥。

昼家既然要查,那么宋姿往日做的事遮也遮不住,无论是她手段不光彩地进入白鹤女院执教,还是她欺压同袍蔑视院长在书院一人独大之事,全都抖了出来。

风声传得极快,茶楼酒肆议论纷纷。

宋容拖着一身伤痕回府,不免庆幸妹妹已经不在城中。

在妻子一声声泣泪中,他忍痛脱下外衣。

灯光下看着血迹斑驳的长衣,宋容苦笑,一边柔声安慰妻子,一边悔恨不该惯着妹妹,以至于今日险些无法收场。

星棠家主无缘无故要整顿世家,肃正世家风气,此事几十年前那位执掌世家时也有过一遭,想也知道星棠家主是奉了谁的令。

他低声道:阿姿虽不好,但我是她胞兄,如何能看她殒命?庆幸我还是护住了她,可将心比心,被阿姿欺辱的人,无人为其出头,当时又是何等绝望悲愤?

沉吟良久,他长叹一声:把这身血衣送往【问心庵】罢。若她还认我这个哥哥,自然晓得往后该如何处事。

宋夫人眼里含怨,又心疼夫君劳心伤神为护住妹妹大伤元气。

世家主问责哪是那么好扛的?

句句问到夫君心坎,字字问得他无颜羞愧,身心俱伤。

若非宋昼两家乃世交

她不敢想,颤抖着手捧着血衣差人送往【问心庵】。

浔阳再也没了宋姿这人,白鹤女院也少了一位夫子。

一日之内,天翻地覆。

世家主的刀落下三寸,浔阳各大世家已经夹起尾巴做人。宋家有位皇后尚且落得如此下场,遑论其他?

在此之前,谁又能想到这暌违了几十年之久的清洗,只是因着宋姿无法无天的一句话?

不说身在问心庵大吵大闹的宋姿看到从兄长身上扒下来的血衣是何感受,元家,晚饭时辰,昼景挨着未婚妻坐下,琴姬含笑看她一眼,执筷为她夹了鲜美的糖醋桂花鱼。

元赐在旁看得酸溜溜的,可怜兮兮地瞧着身边的夫人,发现夫人正在发呆。

元家齐聚一堂,每次开饭都是人多的大场面。

昼景第一次享受被留饭、留宿的待遇,很是喜欢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气氛。想着与舟舟成婚后,定要带星棠一起来感受一下。

用过晚饭,琴姬找谢温颜悄悄说了两句,继而领着未婚夫去逛后花园。

她明明白白说了要留昼景在房里过夜,谢温颜最先想到的不是于理不合,而是家主身有隐疾一事。

这时候却显出有隐疾的好来。

起码不用担心两人胡闹在婚前弄出孩子。

谢温颜头疼扶额,暗道女儿大了不由娘,在管教十四这事上,她委实不知如何着手。错失了十八年,即便此时母女和睦,行事上亦不能触及十四的底线。

爱和管教并行,一味的制止,说不准会适得其反。

慢慢的,忍不住站在女儿的角度来考虑。

阿景年轻秀美,身段极佳,超脱性别的色.相,为人斯文雅致,内外兼修,有仙人之风华,难怪十四会想把人带上榻。

苍穹阴沉,消食后年轻的未婚夫妻回房。

想到今夜要宿在舟舟闺房,昼景不自觉生出燥意。

门掩好,琴姬回眸,慢悠悠地冲她笑:我去沐浴,恩人等等我?

她笑得过分娇柔,哪还有素日对着外人的清寒淡漠?知她有两张面孔,昼景轻笑:去罢。

说着斜靠在少女寻常看书的地方,随手抽出一卷来看。

她腰细腿长,这姿势恰好映出纤长的身段,少女眸色渐深,不再欣赏,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门关好,昼景放下手里的书,默默往那瞧了眼,嘴里念了几遍澄心咒,这才继续将注意投于书卷。

隔着一道门,衣衫解开,琴姬迈进水雾蒸腾的白玉池,不知想到什么,失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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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夜宿元家

笑声淸清泠泠, 如水波回荡在雾气弥漫的浴室,很快消散。

慵懒坐在白玉暖池的人随手撩起背后的长发, 淡粉色的唇轻轻翘起表示愉悦的弧度,有着小狐狸的促狭和冷媚。

水雾遮了少女干净至极的眉眼,温润的水流漫过瓷白的肌肤,映出这个年纪最娇俏清稚的半弧。琴姬身子后仰,清寒的眸子半睁半阖:今夜,似乎有些好玩。

满满的期待感占据她的心房,手不由自主地捞起贴身佩戴的通灵玉, 玉质生温,此刻只消打开那个开关,就能和恩人说话。

她满打满算也就十八岁, 即使梦中入道, 又在梦中以前世的身份走过一生, 终究是梦。梦里终究隔了一层。

她首先是在梦里被恩人教养大的琴姬, 其次,才是以前的自己。

把玩着那块通灵玉,心下里细细琢磨门外那人的坏,水眸轻转, 她微抿唇, 有些许介意这坏起初是对着宁怜舟, 而后才轮到她。

世间种种,但凡分了先后,就会分出不同,琴姬发觉自己又有入迷障的风险,急急敛了神思,不愿坏了今晚难能可贵的情调。

悟道不急于一时, 破情障不急于一时。

她想和昼景度过一个便是没有肉体厮缠也能尽享欢愉的夜晚。

琴姬洗得很细致,每一寸都力求尽善尽美,手落在女子最脆弱隐秘的部位,红着脸做好清洁,愣是不敢出去。

期待、紧张,好多年没有的情绪。

除了恩人,还没人能给她这样强烈的感觉。想见她,羞于见她,既羞且爱。不忍亵.渎。

乌黑的长发被打湿,水珠沿着发梢滴落,琴姬低头打量着自己,慢慢找回多年来养出的自信,玉腿轻抬,跨出白玉池。

人站在等身高的明镜前,又再看了会,脑海里不断在比较她和恩人身子的不同,半晌唇边染笑,她扬起头:恩人会喜欢的。

昼景在内室等得魂不守舍,捧在手上的书卷半刻钟了仍没有翻页,她一手扶额,恰是此时,少女身披纱衣从浴室款步而出。

抬眸的一瞬间,对上她矜持的笑,昼景很是耿直地看直了眼。

今晚的舟舟,似乎很以前很不一样。

无声无息带着撩动心弦的美,自矜、自傲,凛然高贵。像是冰雪里开出的花,凌然盛开在山巅。

至清至柔的气息扑面而来,昼景眼睛浸了丝丝缕缕的欢喜,她最喜欢舟舟这份纯粹干净,与生俱来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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