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你总算是来了。”她浅笑着招呼道。
苏姨娘没有客气，寻了个位置坐下后，饶有所思地打量起了眼前的慕容小小，道：“想来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眼前这位就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吧？曾经在某次宴会上，我见过你。只不过我身份卑微，入不得二小姐的眼。”
之前就见过？
慕容小小颇为诧异地看着苏姨娘的人，显然是没有料到她居然能够认出自己。要知道前往那些筵席素来京城的贵妇和贵女多如牛毛，要同她们认识是个难事。她不光见过自己，还能够在见到后记下来，甚至到如今还能够认出来，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办到地。
难怪这些年户部侍郎的夫人都拿苏姨娘没有法子，看来的确是有几分本事。
“你也不要惊讶，我这个人就是有个好习惯，素来过目不忘。”她风轻云淡的说着，言语中却透着骄纵的滋味。
对于这点，慕容小小没有反感，总归能够这个优点的人，那是有猖狂的资本。
苏姨娘不太想多说废话，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又开门见山地补充了句：“对了，不管你找我做什么，我喜欢爽快的人。故而，你就直说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慕容小小的嘴角浮现起一抹笑意。
苏姨娘身上给自己的惊喜太多了，以致于她不得不重视眼前这个对手。
“好，那我就干脆地说了。”她神情平静地说道，“在来之前，我已经调查过苏姨娘。你在户部侍郎府中的情形，自然就不用我多说了。我想要你帮我，从主母何氏的手中调查到回春堂幕后之人。”
听闻这番话，苏姨娘精致的笑容逐渐冷却了下去。
回春堂曾经是京城最厉害的医馆，在慕容小小的临江医馆没有出来之前，几乎占据了京城中所有的生意。如今她让自己利用何氏来找回春堂的幕后之人，这似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看出苏姨娘的疑惑和不信，慕容小小再次说道：“既然我决定找苏姨娘合作，那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回春堂同朝廷有种莫名的关联，而何氏也会定期前往回春堂。我有理由怀疑她是为了帮助户部侍郎办事，这才三番五次的定期前往。”
她顿了下，又轻笑着补充道：“很难想象苏姨娘在户部侍郎的府上被宠爱了这些年，户部侍郎还是不信任你。不然的话，这种事情应该是交给你去办，为何还要交给何氏呢？”
苏姨娘的内心产生了挣扎和怒意，即便如此，她也在很努力地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过了片刻后，她当定睛看着慕容小小，冷笑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除掉回春堂，离间我和大人的关系。放心，我是不会如你所愿的。”
丢下这话后，她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奔去。
杏儿没想到谈话就这么崩了，可以说得上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要是谈崩了，那小姐设计地这一切不就白费了？
她刚要上前去将苏姨娘喊住，却听慕容小小坐在那里平静地说道：“苏姨娘应该是在被卖到烟花之地后改得名字，你的原名叫江木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