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咱不是来收保护费的吗?咋还给她干苦力。”
小弟扛着大麻袋满脸疑惑,陈二狗就比较机灵,他和另外一个小弟俩人抬就没那么吃力。
“废什么话,她越早把货卖出去,咱不就越快能拿到钱吗?少他娘的磨洋功,赶紧干活!”
小弟又挨了陈二狗一脚,不过他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大哥说得好有道理,大哥脑子就是好使。
搬货累得满头大汗,陈二狗蹲在旁边,随手揪了根草叼在嘴里,眯着眼睛盯着舞台上忙碌的身影看。
同样是人,人家还是个女同志,怎么就这么有门路呢,做生意挣大钱,怎么不比他们当街溜子强。
陈二狗不是彻头彻尾的混子,他也是个有想法的人,只是运气不好,一直没遇到合适机会。
早上九点半,演出准时开始,这一回包括陶秀丽和丁苗苗在内全都画上了好看的舞台妆,换上合身的小洋裙做展示。
舞台下有不少观众是昨天来过,今天又专程带着朋友过来,也算是老熟客了。
陶秀丽认出来以后就赶紧跟人家打招呼,热情并且亲切,在朋友面前给足了老顾客面子。
老顾客一开心,都不用陶秀丽多费口舌自己就主动跟朋友介绍得头头是道。
金杯银杯不如顾客给的口碑,顾客说一句,都能抵陶秀丽说十句!
演出开始之后虽然不如昨天那么轰动,不过也没少卖货,陶秀丽跟等丁苗苗忙得不可开交,看陈二狗在旁边晃悠,张嘴就把他也喊过来帮忙。
“狗哥,去车上再搬一袋货下来,这快断码了,赶紧去!”
“啥?”
拿老子当免费劳动力?见鬼了真是的!陈二狗心里虽然骂骂咧咧的,人却老老实实地往面包车走去。
金永源在车里看着货,同时也密切注意着陈二狗等人的一举一动,见他迎面走来,金永源跳下车,递了根香烟给他。
陈二狗看了一眼,说了句“大前门”,看得出来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这时候大部分抽的还是散烟,陈二狗平时也很少有机会抽盒装香烟,所以他接过手以后十分爱惜地夹到了耳朵后边。
“不吸了,干活吧,那边让再搬一袋过去。”
“成,我给你搭把手。”
“算了吧你这小身板……”陈二狗其实也算不上壮硕,但是和病弱的金永源比起来就显得块头大很多,所以他认为自己有资格嫌弃。
金永源年纪比他大,吃过的盐比他走过的路还多,怎么可能会计较这种小事情呢?
笑着帮忙抬了一袋货送到舞台上,陶秀丽立马手脚麻利地拆袋把里面的小洋裙全都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挂起来就已经有人开始疯抢了。
“二十一件三十五两件,这个价格可不便宜,有些人一个月也挣不来这么些……”陈二狗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这些女的全都疯了吗,看她们的架势,好像不要钱一样。”
“整整便宜了五块钱,说实话都够再去买一件别的衣服了,对她们来说可不就四舍五入等于不要钱。小陶同志很懂顾客的消费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