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光着下半身在地上打滚,皮肉被强劲的药力腐蚀,疼得她嚎破了嗓子,没挣扎几下就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方老太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急忙踹了田玉凤一脚。
“还杵着干啥?还不快去把粮柜里的香油拿出来,再晚来不及了!”
陶秀丽眸子里泛着毒蛇般阴冷狠毒的光芒,犹如鬼魅般悄然靠近,她掐住了方老太的脖子。
“死老太婆,你给我听好了,方婷再敢靠近程山河半步,我要你们祖孙俩的命!”
“咳,咳咳……”
方老太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她喘不上来气也说不了话。
陶秀丽嫌恶地将方老太甩开,摔得她老骨头差点儿散架。
方老太没命地咳嗽,活到这把年纪才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凶神恶煞,太可怕了!
陶秀丽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门后,二话不说,上脚就踹。
大门轰隆一声向外倒去,把趴在门板上偷听的程老四直接压在了下面,又是一阵接连不断的惨叫。
程老四差点没被门砸死!
陶秀丽脚踩在门板上,声音冷得像是来自地狱。
“四叔最好别记吃不记打,以后别人家的事儿少管,有空还是多关心关心连弟吧,听说她在县城里不好好上学,整天跟社会上的小青年去溜冰,连学校老师都有意见了。”
“我可是知道的,四叔之所以同意让连弟继续上学,无非就是想着把她培养成女大学生能要到更多的彩礼钱,别回头鸡飞蛋打了,让人笑话!”
说着,大步迈了上去,踏着门板从程老四身上踩了过去,踩得他狼哭鬼叫。
等到程老四好不容易从门板底下钻出来,陶秀丽已经走远了。
“她竟然就这么走了?”
程老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气冲冲地跑进屋却被眼前景象吓傻了。
屋里一股子难闻的草药味,混合着皮肉被烧焦的怪味,夹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田玉凤脑袋破了,血流得满脸都是,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方老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过了好大会儿才想起方婷的伤还没处理,她用眼刀子剜了程老四一眼,语气再没从前的半分和蔼。
“出去!看什么看!”
程老四急忙捂住眼睛背过身去,脚步却没有挪动。
“报案吧!陶秀丽把咱们伤成这样,让公安把她抓起来蹲监狱!”
“方婷伤在那种地方,能见人吗?”
方老太打死不敢报案,她屋里那些瓶瓶罐罐没有一个合法,公安来了一调查,恐怕最先被抓起来的就是她自己!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被打得头也疼腰也疼浑身骨头都跟碎了一样!”
程老四气得直跳脚。
“不行,我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你们不去我去!我要让她赔偿我医药费!”
方老太闻言脸都绿了,程老四就是那种倒在地上还要抓一把沙子的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打掉牙和血吞,方老太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转身进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大团结和一包红河香烟,咬着牙塞到程老四手里。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