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到底演的是哪一出戏呢?意难忘?再见阿郎?又见阿郎?再续意难忘?
经理正在疯狂脑补着江月绫和苏墨的苦情大戏,这边当然是一阵莫名其妙。
“经理……经理?”
“啊啊……实在抱歉!”经理笑着微微鞠了一躬道,“不知道两位对这个厅还满不满意呢?”
“满意是满意,就是没办法订下具体婚礼日期呀……”
江月绫一脸的苦恼。其他事她可以替依梨做主,但是这件事可能还要考虑到父母那边的意见。
“那没关系的。你们大概规划一下结婚的日期范围,我们到了那个时间点,届时再电话提醒您确认婚宴日期就好了。我们最多只能提前半年预订婚宴,如果你们……啊,抱歉,如果新娘新郎打算开春的3月4月举行婚礼的话,那现在就还早。”
江月绫抬头望向苏墨,苏墨则点点头道,“预计的婚礼应该是在3月中旬之后才举行,所以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联络也不迟。”
“好的,那我们保持沟通,及时联络。”
看着眼前这位文质彬彬的帅气小哥,想到他平时还要委身于钢丝球富婆,被“肥猪”蹂躏的场景,顿时就不自觉地向苏墨投过同情的目光,“最后,再提前祝两位新婚快乐吧……”
“谢谢、谢谢……”
苏墨和江月绫光速办完事,光速驱车往家里赶。
“结果第一家就定下来了啊……”
“这么早依梨和小柔估计还没回来,我们要不接着再去看看?反正也有时间。”
“算了……后面再看估计会挑花眼,而且我也不觉得后面会比这家好。本来预案就是这家不合适才去考虑下一家的,这和货比三家不太一样。”
“好吧……老婆说了算。”
苏墨冲江月绫笑呵呵的,月绫当即恼怒地嘟起了嘴巴,“不要脸,我都没和你结婚。”
“那你不想当我老婆吗?”
江月绫别过头去不说话。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啊。”
“不要脸。”
苏墨驱车载着江月绫沿着江滨飞驰,夕落的黄昏很是迷人,到这边之后苏墨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开车的速度。
“对了,苏墨……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笃定是3月中旬以后才会结婚啊?”
“梨花的花期是从3月中旬开始,根据气候的湿润程度有所不同。北方梨花从3月14日才会开始盛放,南方的话一般要在3月22日。”苏墨继续说道,“不过,梨花的花期很短,只有20来天,我是觉得,只要我们在这20来天里举行婚礼就好了。”
“一定要在梨花的花期里结婚吗……”
“嗯。我也想在婚礼上摆放梨花。”
江月绫摆头道,“虽说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想要纪念前世依梨的心情,不过梨花的花语并不是那么合适出现在婚礼上。”
“我知道。”
苏墨点头。
梨花的花语是纯真,代表着纯情的爱,陪伴与守候。梨花美丽纯白色的花色象征着纯洁的爱情,能够携手一生走下去的爱情是最令人艳羡的。爱情到最后都会变成亲情,在人生后一半的日子里,最好的就是带着爱意互相陪伴,携手一生。相爱到永远的承诺谁都会说,但是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
但是梨花也有谐音“离别”的意思,在古代,一般是在游子离家、挚友远行、恋人未归时寄托自己的思念,基于这一点,让梨花出现在苏墨和夏依梨的婚礼舞台上,或许并不是那么合适的选择,家人或许也会有些意见。
“但是……我就是想放。”
苏墨慢慢把车开停下来,靠在了路边。
“怎、怎么了?”
“难得江边的景色那么漂亮,不一起下去走走吗?”
“突然这么有兴致……”
江月绫并没有拒绝苏墨的邀请,跟着苏墨一起下了车。
现在的温度已经不如下午2点时那么燥热,江边的大堤上有很多一家人散步的身影,江月绫跟在苏墨的影子后面,静静地看着那家子人,又抬头看了看苏墨的背影。
接着,苏墨在大堤上的一个位置停了下来,极目远眺着远处的江景。
江月绫看着苏墨取下脖子上的东西。
那条梨巴吊坠。
苏墨几乎从不离身的首饰。
他的脖子上都像是被吊坠抹去了一层皮,看上去已经有了一条不可磨灭的痕印。
现在的苏墨正抓着这条吊坠,在这样的江边,月绫很容易就能猜出苏墨要干什么。
喂喂……苏墨……你这个笨蛋——
几乎来不及思索,江月绫直接冲上去抱住了苏墨,紧紧地勒住了苏墨的胳膊,“没必要把吊坠扔掉啊你!你又何苦扔掉那条命根子!”
“好家伙……这个气氛你也要玩个梗吗……我不是要丢掉啊,我哪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苏墨把吊坠拎在手中,对着温暖的夕阳。
“吊坠对我来说是沉重的枷锁。来自前世依梨的沉重枷锁。”
“其实我也想过无数次想要丢掉它,就像上次弄丢的那样……想一了百了。”
“但是我始终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