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宋云洱不紧不慢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浅笑,“好啊!”
“啊!”许卿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宋云洱确实是松开了那抓着她膝盖的手,可是却改而抓上她右侧肩膀上的伤。
那种哪怕是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她的五个手指深深的掐进她肌肤里的痛,让许卿有一种晕过去的感觉。
然而,偏偏她却怎么都晕不过去,而且那一抹痛意,还让她更加的清配了。
许卿的脸色一片惨白,就像是抹上了几层厚厚的粉底一般,没有一点血色。
“顾厚生这一点倒是做得不错。你身上的伤,和我身上的伤,分毫不差!”宋云洱依旧抓着许卿肩膀上的伤口,不疾不徐道来,“不过显然,你的伤,比我的更重。我猜,顾厚生送你过来的时候,应该没这么严重的吧?”
许卿哪里还有说话的力气,就此刻宋云洱的手还紧紧的抓着她的伤。
“云洱,你说对了。这伤,是我弄的。”贝爽笑盈盈的说道,“她以为自己装的挺像的,别说那么爱你的厉庭川了,就糖豆都认出她是个残次品了。礼尚往来嘛,我们自然得回敬她啦。我就借着给她伤口消炎的理由,光明正大的把这伤口给弄的更严重点了。”
一想到贝爽那天的故意而为,许卿真是气得恨不得把她受的罪,双倍的奉还给她。
可,她没这个本事。
“阿爽,你下手还是太轻了!”宋云洱笑的一脸如沐春风,慢悠悠的说道,“应该这样……”
说着,松手,抬手,落下。
“唔!”
许卿一声闷哼,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宋云洱的左手握成拳头,朝着许卿肩膀上的伤口,狠狠的,重重的揍过去。
这力度,看得贝爽都只觉得疼闷得慌。
“废物,这么不经打!”宋云洱冷冷的看一眼晕过去的许卿一脸冷漠中带着嫌弃的说道。
“怎么样,需要我把她弄醒吗?”贝爽笑盈盈的问,“云洱,你这一股子狠劲,真是跟厉庭川一模一样啊!保臻说,他撕掉许卿这半张脸皮的时候,真是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就那么刀起手落,这一层皮就没了。”
宋云洱垂头看着许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样才能把她弄醒?”
贝爽抿唇一笑,“这还不简单?分分钟的事情。”
说完,拿起一瓶医用酒精,一把掀掉许卿的被子,很粗鲁的撕掉她衣服的肩膀,直接将那一瓶酒精倒下去。
“啊!”晕死过去的许卿疼得瞬间醒了过来,然后便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看着宋云洱与贝爽。
“宋云洱,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就是一脸痛苦而又绝望的看着宋云洱,然后咬牙恨恨道,“宋云洱,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弄死你?”宋云洱笑的一脸优雅迷人的看着她,“不!杀人是要偿命的。这种犯法的事,我当然不会做。只是,你呢,就每天都享受一遍这种特殊待遇吧。许卿,我宋云洱从来都不是善男信女,我说过欠我的,我会双倍要回来。而你许卿欠我的……”
顿住,那一双眼眸瞬间变得冷冽而又森寒。
许卿看着她,忍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宋云洱不紧不慢道,“我会一点一点的要回来!你就等着慢慢的享受!”
说完,没再看一眼许卿那变幻的五彩缤纷的脸,对着贝爽轻声道,“阿爽,我们走!”
贝爽推着宋云洱的轮椅离开,转身之际,朝着许卿恶狠狠的瞪去一眼,那眼眸里是带着警告与威胁的。
许卿就这么躺着,双眸呆滞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更是绝望的。
此刻,她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完全想不到她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