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将床升高,然后又将枕头竖起,让宋云洱靠着更舒服一点。
“云洱……”
“容音姐,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人和事?”宋云洱看着容音问,转眸看向病房的门,“他……真的是我……老公?”
“老公”这两个字,她说得很轻,总觉得十分的别扭又不自在。
“云洱……”容音一脸沉重的看着她,“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吗?”
宋云洱点头,“记得啊,差不多快有一年了吧。我昏迷了半个月。那现在应该是快七月了。我是去年八月四号出来的。”
这些,她都记得。
并没有错。
“那你……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容音问。
宋云洱摇头。
“这一年来,我们见过吗?”
宋云洱还是摇头。
“这一年来,你都在干什么?在哪上班,记得吗?”
“记得。”宋云洱点头,“我在章诚效的城际设计上班了一段时间,不过因为他的合伙人对我有些误会,我就辞职了。然后一直都在尔玉设计上班。后来,我又去宋氏了。宋氏……”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拧了起来,眼眸变得冷沉,“我妈还在宋立新手里。”
容音与贝爽又是对视一眼。
这些事情,她都记得。
但,就是忘记了厉庭川与糖豆。
容音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阿姨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宋立新他不敢对要阿姨怎么样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
“是,”贝爽一脸认真道,“你才刚醒来,不能太累。别想太多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你把身体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你这次伤得可不轻。”
宋云洱看着她们俩,贝爽与容音同是点头,让她放心。
“什么都别想,先养伤。”容音正色道。
……
“你说什么?”保臻一脸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看着厉庭川,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记得你了?也不记得糖豆?”
厉庭川深吸一口气,点头,“嗯。”
“怎么会这样?”保臻惊呆了,“不是,二哥,她没撞到脑子吧?就是晕过去之前,她有没有撞到头部?”
厉庭川摇头,“没有。”
保臻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来回踱步,“没有撞到头,也记得贝爽和容音,就是不记得你和糖豆。这……”
“保叔叔,你是医生,你一定有办法让妈妈想起我和爸爸的,是不是?”糖豆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童真的渴望。
保臻挠了挠自己的头,“这……”
然后转眸看向厉庭川,“二哥,这……我真没办法。你说,手术我在行。而且,她的手术也很成功。可……她这……”
指了指自己的头,一本正经道,“二嫂这……可是有些心灵上的原因。她……会不会是……觉得跟你之间,太过于痛苦了,所以下意识的就把你给封存起来了?”
厉庭川不说话,只是眉头紧紧的拧着,眼眸一片沉冷凌厉。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可能只是暂时的。等她伤好点了,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我先去检查一下她的伤。”
宋云洱看着进病房的保臻,微微的怔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
然后对着贝爽沉声道,“阿爽,报警!”
“啊?”
“这个司机跟绑匪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