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十年的葛姓,对于他来说,更是一种污辱。
哪怕现在,他姓厉,是厉伯民名正言顺的大儿子,但依然还是无法改变他是私生子出生的事情。
他很想将这个事实抹去,却怎么都做不到。
在别人眼里,他这个私生子是怎么都双不上厉庭川这个正经出生的厉家少爷。
厉伯民的一切,都应该厉庭川的,而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别人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想胜了厉庭川,从他手里抢过一切。
不管是人还是事,又或者是物,只要是厉庭川的,他都要抢。
但,一直来,他却在不停的失败失败失败。
宋云洱这个女人,他没抢成功,还被她反咬了一口。
公司,五年前,他也没有抢成功,还被厉庭川狠狠的压制了一把。
就连厉伯民,现在也是越来越偏心厉庭川,想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厉庭川。
这让厉埕致是无法接受的。
他和厉庭川都是厉伯民的儿子,甚至他比厉庭川还要早出生一年,凭什么厉庭川拥有的一切,远远都越过他?
又凭什么,厉庭川一出生就什么都有,而他却是什么都没有不说,还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这些年来,他几乎是活在厉庭川的阴影之下的。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要跟厉庭川对比,什么都要做得比厉庭川好,但是却永远都跟厉庭川差了一大截。
在所有人的眼里,厉庭川才是那个最优秀的,就像是那颗发光的金子,在哪里都是闪耀的。
而他却是那一粒埋没在沙堆里的石头,一切都是暗淡黑沉的,几乎看不到一点光明与希望。
他唯只有彻底的打败厉庭川,才能站在那高高的位置上,让别人看到他的存在。
只要能打败厉庭川,他不惜一切代价,不顾一切手段。
而这一刻,现在终于来了。
厉庭川,从这一刻起,将彻底的永远的成为他的手下败将,再也无法翻身。
厉埕致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将心头的那一抹怒意压下,阴恻恻的盯着林振国,一字一顿冷冷道,“很好!老东西,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以后慢慢跟你算账!”
“好!”林振国挺了挺脊背,面不改色的盯着他,“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怕你一个出生不光彩的后生小辈不成?我等着你跟我算账!但是,你要想取代庭川,我还是一句话——没门!”
厉埕致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刚才说什么?”厉庭川那阴冷的,没有任何起伏,如一潭冰水又似那阎王修罗般的声音响起。
那一双如猎鹰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厉埕致,“这个位置不再属于我?厉埕致,撇去资格,你觉得你有能力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