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沐童不见了!”保臻拿着手机,呆呆的看着厉庭川。
厉庭川的眉头紧拧,眼眸一片沉寂冷郁,透着一抹肃杀,“找!”
宋云洱把自己在洗浴室关了足足十分钟的样子,将耳朵贴在门上,很仔细的听了一会,感觉房间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这才小心翼翼的开门出来。
确实,房间空无一人,厉庭川与保臻并不在。
见此,宋云洱才长长的舒一口气。
重新站于洗手池前,拘了一把冷水,泼了泼自己的脸颊,让那一抹滚烫与通红消一消。
将自己闷在冼手间的这十来分钟里,因为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害羞与尴尬,以至于他脸上的红并没有消去,反而还更烫了。
见房间里并没有厉庭川与保臻的人影,又用冷水泼了泼,这才慢慢的退下热度,让自己整个人冷静下来。
洗漱过后,宋云洱便是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设计书,认真的看着。
厉庭川推门进来时,宋云洱正拿着笔,在一张纸上画着。
见他进来,将纸笔夹于书内,朝着他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回来了。”
厉庭川看着她的这一抹浅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似乎看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宋云洱,那个在他怀里肆无忌惮撒娇的宋云洱。
弯腰,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几口,“我有点事情要了去一趟,你先睡。”
宋云洱微微的一怔,然后点头,“嗯,自己小心点。”
厉庭川的拇指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一揉,“可能会有点晚,不用等我。肚子如果不舒服的话,拿个热水袋暖一下。还有,不许熬夜,不许碰冷水。”
宋云洱嫣然一笑,“知道了。”
厉庭川又是在她的唇上亲了亲,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厉庭川!”宋云洱唤住他。
“嗯?”厉庭川止步转身,深邃精睿的眼眸灼灼的望着她。
宋云洱掀被下床,在他面前站立,踮脚,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环,很主动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的腿才刚刚可以自由行走,不可以操之过急,走运过多。还有,不许让自己带伤回来。”
厉庭川双手往她的腰上一环,额头轻轻的抵着她的额头,带着宠溺的声音低低的响起,“现在管起来倒是得心应手了?”
宋云洱没好气的嗔他一眼,“不要我管啊?那我也可以不管的!”
“不许!”他很是霸道的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你敢不管试试!”
宋云洱又是嗔他一眼,“老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
“再说一遍!”他望进她的眼眸里,话虽是带着几分威胁,却有着抹不去的宠溺与纵容。
宋云洱莞尔一笑,踮脚又在他的唇上一亲,“那你去忙吧!厉庭川,我希望你记着,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再带伤回来,行吗?”
厉庭川点头,“嗯。乖乖躺床上睡觉去。”
“你坐轮椅出去,不许逞强!”宋云洱往放于一旁的轮椅一指,语气是专制的,霸道的。
然而厉庭川却是一副心甘情愿被她束管的样子。
倒是很顺从的坐到轮椅上,按着电动按钮出房间。
保臻看到厉庭川坐着轮椅出房间时,略有些愕然,随即便是释怀了。
能让厉老二这么顺从听话的,除了宋云洱那个女人,没有别人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竟是能让厉老二跟个好学生似的,这么听她的话。
保臻想,就算宋云洱让厉老二去死,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命交给她吧。
哎!
保臻很无奈的轻叹摇头,一物降一物啊!
如果当初,宋云洱这个女人没有离厉老二而去,没有抛弃厉老二跟别的男人离开,那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