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整个人都傻了。
看着那些散落在地的骨头，他半天回不过神来，第一拳的时候，因为当时主要是为了试探一下琴老有多强，所以他只用了两三成力，结果却被琴老面前的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并且还把自己的力量反弹回来，震的他的手一阵发麻。
那时候他就知道是自己小觑了琴老了，于是第二拳的时候他就没有太过留手了，使用了八成左右的内气，那一拳有多恐怖？
一座山都能轰倒了。
十数万斤之力。
别说什么一般人，哪怕是大成期的强者，也会被废掉。
当时他还在想，如果这都被琴老轻而易举的挡下来的话，自己想要通过这第一道考验就很有难度了，甚至有可能无法通过了。
不过他吞噬了黑猩猩的地灵之气后，说实话，他内心其实对自己的实力是非常自信的，他已经想到了琴老有可能抵挡不住。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琴老不但真的没有抵挡住，甚至还被他一拳给轰废了。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琴老！”
张凡冲了过去，来到散落的骨架旁停下，他愣怔的看着，包括他喊了之后，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难道...琴老被自己杀了？
张凡觉得极有可能，因为那一拳的确是真的太恐怖了，蕴含的力量大成期都挡不住，这琴老虽然有点诡异，但应该也强不到哪里去，如果是那种特别牛逼的大佬级强者，肯定也不会在这给人家守大门了。
“琴老？”
张凡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结果还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散落在地的骨架，似乎变成了真正的骨架，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具有生命力了。
“我...”
张凡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会儿。
他对着散落的骨架说了一声对不起。
说实话，琴老给他的感觉，抛开诡异的外表不谈，真的很像是一位慈祥的爷爷，劝他放弃的语气是他完全能感受到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而不是嘴上随便那么一说。
一开始他就怕这种情况出现，结果最后还真的出来了。
张凡满心愧疚的蹲下身来，然后把散落的骨架收集起来，又拼接起来放在地上，虽说都散架了，但是这些骨头却没有受到任何损坏，这倒是令人挺惊讶的，他那拳可是有着十数万斤之力的，一拳下去，别说骨头，哪怕是一米厚的钢板都被轰穿了，可是这骨头却完好无损。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给琴老留下了一具完整的尸骨，不至于粉碎的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看着已经拼接好的骨架，张凡一脸愧疚道：“不好意思琴老，我是无心的。”
说完，张凡双手合十作礼。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爽朗的笑声从地上的骨架传了出来。
这是琴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