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我...我...”
方哲结结巴巴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看他红肿又沾着血的嘴，第一感觉就好像是因为疼，所以说不出话来，可是再仔细听刚才他说话时的语气，微微发抖，带着很明显的颤音，这哪里是因为嘴疼而说不出话来？
根本就是害怕！
李进疑惑的看着方哲，按照他了解的方哲，这个时候的合理反应应该是得势不饶人，嚷嚷着要杀了张凡才对，而且不仅是嚷嚷，肯定会动手了，毕竟嘴都被张凡打成这个样子了，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了啊，况且方哲的脾气一向都不好。
可是方哲怎么会害怕呢？
没理由啊！
很快，他就察觉到，方哲的眼神也不对，那一双眼睛下面，流露着深深的惧意。
“方哲，你小子别这么反常啊，到底这么回事？”李进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时候，林东几人也来到了张凡身后，然后，林东一脸凶狠的看着方哲，他就像是一头即将动身的猎豹，时刻准备着，就等张凡开口了。
“李进，他...”
“咕嘟！”
方哲咽了口吐沫，眼底的惧意越发明显，甚至都不看直视张凡，过了大概七八秒钟左右，才终于说出口道：“他打散了...我的内气盾。”
“什么？”
李进顿时瞪大了眼睛。
其他青年闻言也都吃了一惊。
他们刚才还以为是方哲主动收起了内气盾，毕竟维持内气盾的消耗很大，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谁会一直维持着？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内气盾竟然不是李进主动收回的，而是被打散了！
就刚才那...轻飘飘的一巴掌？
“吸！”
震惊过后，几个青年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
方哲虽然讨人厌，嘴特臭，说出口的话就像屎一样，这也是他们不喜欢方哲的原因，但是，有一点他们不可否认，那就是方哲的修为。
地初期，初阶！
在他们这群人里，方哲的修为可是居中的，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修为最高的李进，也不敢说自己可以像张凡那样轻飘飘的就打散方哲的内气盾，他可能要拼尽全力才能做到。
换言之，张凡的修为，岂不是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高？
这些青年男女吃惊的看着张凡，尤其是李进，他一直都把张凡当做普通人，现在突然发现张凡有这么高的修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嘴还臭吗？”张凡看着方哲，问道。
方哲急忙摇头，回道：“对不起，我错了。”
“真的知道错了？”
“嗯，真的知道了，我不该骂您的，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方哲的态度非常卑微，对张凡九十度鞠躬致歉，要不是顾虑他最后的那点脸面，他甚至要给张凡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