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完全无法弥补吗？”张凡问道。
他对境界的概念并不算详细，当然，他也不傻，境界越高，既代表实力越强，同样的也越难修炼，只是他没想到，数量居然无法弥补修为上的差距，这就很恐怖了。
虽说武者世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大成期之下皆蝼蚁，说的就是大成期之下的武者，如同蝼蚁一般弱小不堪。
但蚁多能噬象，就算大成期的强者再强，一百个小成期巅峰的武者，能与之对抗了吧？
要是不行的话，那一千个呢？一万个呢？
反正只要数量多了，就算大成期的强者也吃不消。
林东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张兄，你对天境期了解的不够多，你不知道这个境界的强者有多可怕也是正常的，这个境界的强者已经超出人类的各种极限了，当然，只有寿命还在受限的范围内，可即便如此，天境期强者的寿命，普遍也在一百五十岁左右，一百六十岁基本上已经是极限了，只有突破天境期，踏入碎丹期，那才是真正的打破命运的枷锁，突破寿命极限，据文献记载，历史上的碎丹期，应该能活五百年左右。”
张凡听完后，虽然震惊碎丹期夸张的寿命，但也并不是特别期待。
因为他一个人活五百年有何意义？
他还活着，妻女和身边的人都已经去世了，他独自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想想也知道这其实并不快乐。
林东见张凡似乎并不为所动，便问道：“张兄，你猜大长老多少岁了？”
张凡略微思考后，回道：“一百岁左右吧？”
“一百三十六岁了。”
“这么大了？”张凡惊讶道。
“看着不像吧？”
“确实不像。”张凡点点头。
大长老的模样，看起来也就像八九十岁左右，他也是往大了猜的，只是他没想到大长老居然已经是一百三十六岁的高龄了。
这在普通人的世界，算是极限长寿了，大部分普通人，八九十岁就已经老死了。
“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羡慕长寿？”林东问道。
“也不是说不羡慕，只是感觉没这个必要，一百来岁差不多了，活久了，反而没什么意义。”张凡说出自己的心声。
“真的？”林东有点不信，但其实他心里已经信了大半，因为当他说碎丹期可以活五百年的时候，张凡的眼神，面部表情等，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一般人要是听到极限能活五百年，眼里早就精光爆闪了，那是一种向往和渴望。
但是他在张凡的身上看不到这些，也就是说，张凡说的，可能真的就是心中所想的，而不是故作矫情或者装作不在乎才那么说的。
“骗你做什么？自己活几百年，然后爱的人和在乎的人相继去世，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很痛苦的事吗？”张凡问道。
“我可以没有这种顾虑。”林东说罢，一脸对长寿的向往，说道：“反正我无牵无挂，我巴不得能晋升碎丹期，成为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存在，呼风唤雨岂不快哉？”
“怎么，你这么年轻就不想着找个爱的女人结婚生子么？”张凡问道。
“不结，女人就是我修炼道路上的绊脚石，会影响我进步的。”
“......”
张凡无语的看着林东，他本人并不赞成林东说的，什么女人会妨碍修炼，他觉得人就应该有七情六欲和悲欢离合，这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生，如果只知道修炼，没有任何情感寄托，那和一具拥有着独立思想的尸体有什么区别？
不过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喜欢完整的人生，不代表别人也喜欢，就拿林东来说，或许林东觉得修炼，成为强者，拥有着超越人类极限的寿命，那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