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人之常情？”
秦磊一听就觉得不对劲，王长老这明显就是想为张凡脱罪啊，他上前两步和王长老并肩站在一起，然后看着王长老，说道：“王长老，泉眼事关重大，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他擅闯禁地，又私自使用了泉眼内的地灵之泉，这是死罪，若是不按门规处死以儆效尤的话，是不是以后有弟子闯入并使用了地灵之泉，最后都来一句人之常情？那还要门规作甚？”
秦磊特意把‘死罪’二字咬的很重，他就是要告诉王长老，张凡犯下了死罪，不要妄想着为其脱罪，这是不可能的事。
王长老一听，居然没有反驳，而是点点头表示赞同道：“秦长老所言甚是，张凡的确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是...”
“但是什么？”秦磊问道。
他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么大的罪，难不成王长老还能找到令人信服的理由为其脱罪么？
他不相信。
“别着急。”
王长老微微一笑，问道：“秦长老，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我忘了什么事？”秦磊不解。
“伴生异兽。”
“......”
秦磊眉头紧皱，刚才他确实没想到伴生异兽，但是，王长老提伴生异兽做什么？和张凡闯祸触犯门规有什么关系么？
他正疑惑不解之际，王长老微笑着问道：“宗主和大长老之前是不是曾口头向所有七剑宗的弟子承诺过，谁若是能制服伴生异兽，便可取用地灵之泉的事？”
这事王长老也是刚刚才猛地回想起来，地灵之泉的诞生，百分之百都会有伴生异兽，至于伴生异兽是什么模样，有多强，这是不可预知的事，他们七剑宗这口地灵之泉的泉眼的伴生异兽，是一条庞大无比的石蛇，宗主和大长老亲自试验过，这伴生异兽皮糙肉厚，实力极强，除了天境期能轻易对付之外，大成期都很困难，一个不慎就会死。
正因为这样，所以之前秦磊提出派人下去探查清楚的时候，长老们才人人自危。
毕竟谁都想活着，没人想死。
可是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最终，秦磊指派了吴忠去完成这件事。
伴生异兽的诞生，唯一目的就是守护地灵之泉。
不管是谁，但凡靠近地灵之泉，都会被伴生异兽视作敌人，而张凡居然能够取用地灵之泉，那伴生异兽呢？去哪了？
众人刚才只顾着在心中想着张凡触犯门规的事，只顾着气张凡损坏泉眼的事，只顾着张凡取用地灵之泉的事，却把这么关键的事情给忘了。
所幸，他想起来了。
秦磊听到王长老的问话，不需要努力回忆就已经想起来了。
当初宗主和大长老之所以有此承诺，在他看来其实是比较欠缺考虑的，连长老们都不敢去招惹的存在，弟子们哪敢去招惹啊？
于是这些年来，根本没有弟子敢于去尝试，这事慢慢的就被人遗忘了。
现在王长老突然提起，不仅他想起来了，其他长老也都想起来了。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他制服伴生异兽了吗？”秦磊的心已然沉到了谷底，可他还在坚持着，好不容易逮到了张凡触犯门规的机会，他岂会轻易罢休？
“若是没有制服伴生异兽，他能取用地灵之泉吗？”王长老笑着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