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凡脸上的笑容，孙鹤拿着筷子的手情不自禁的开始发抖，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让外人看到自己情绪即将失控的一面，可是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见他怒瞪着张凡，气急败坏的问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张凡急忙把头偏到一旁，孙鹤嘴里喷出来的口水才可以落在他的脸上。
旁边的孙正阳听到张凡说把孙家的子孙都杀干净了，可能是他对孙家已经彻底死心了，对那些兄弟的生死已经不在乎了，所以他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愤怒的感觉。
反而还带着一丝庆幸。
不是他冷血，心里面幸灾乐祸，而是当他站出来为孙家的未来准备牺牲自己的时候，他那些所谓的亲兄弟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感谢他，甚至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都是必须去为他们做的。
大家都是孙家的子嗣，别人的命都很珍贵，难道他的命就不是命了？难道他的命就像草芥一般不值钱吗？
凭什么？
他甚至觉得，死了更好。
“你觉得我会跟你开玩笑么？”张凡笑着反问了一句。
孙鹤盯着张凡的眼睛，试图看穿张凡内心的真实想法，只可惜他虽然经历了无数风雨，可仍然无法看穿张凡这个人。
“有时间就别瞪着我了，马上亮出你的底牌，要么吃饱了我送你上路。”张凡抱着手，就像是在和普通人聊天似的。
“张凡，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孙鹤仍然不肯相信自己的子孙已经被张凡屠戮殆尽，他仍然心存一丝侥幸。
那些离开孙家的人可是孙家的未来啊，如果真的如张凡所言已经被屠戮殆尽了，那孙家就完了啊。
整个孙家就只剩下他这年迈的老人和一个双脚残废的孙正阳了。
最重要的是，孙正阳已经心生叛离之心，张凡没来之前，孙正阳说的很清楚，他要脱离孙家，从此不再姓孙。
换言之，孙家就只剩下他这么一个老人家了。
偌大的家业，没有了接班人就意味着孙家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对他而言，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巨大的打击令他的气血翻涌，胸口一阵难受。
“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张凡说道。
说完，看着孙鹤气的浑身发抖的样子，张凡又道：“你如果真的不信，你可以尝试着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回应你。”
听了这话，孙鹤才猛地反应过来，对啊，要确认张凡说的话是真是假，自己打个电话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根本不需要从张凡嘴里知道答案。
再说了，张凡说的话不一定可信。
于是他二话不说赶紧拿出手机打给孙正祥，当电话拨打出去的时候，他的心异常忐忑，并且不断的祈祷着张凡说的话是假的，是为了骗他才那么说的。
很快，电话拨通了，正在响铃，等待对方接听。
电话能打通。
呼！
孙鹤重重的松了口气，虽然还是很紧张，心情很忐忑，可是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绝望了。
如果人真的被张凡杀干净了，手机应该打不通才对。
现在打通了，也就意味着张凡说的话很有可能是一句谎言，是骗他的，是想气死他。
对，一定是这样的。
“哼！”
孙鹤冲张凡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并且眼神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张凡，别装了，我已经拆穿你的谎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