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能清晰的感受到被咬的地方传来疼痛的感觉。
可他没有采取任何应对措施。
很快。
小女孩的母亲连滚带爬，脸色苍白的来到小女孩身边，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一边抱着小女孩，一边哀求道：“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她只是一个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小女孩的母亲疯狂的磕头。
没一会儿，小女孩母亲的额头已经肿胀起来了，可她就好像没有痛觉似的，依旧拼了命的磕头。
砰砰砰砰砰砰...
妇女一直磕头，女孩咬着不肯松口。
由于张凡一直没有开口，妇女可谓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想用自己的命换女儿的命。
想到这，妇女停下了磕头的动作，满眼都是哀求的看着张凡，流泪道：“我用我的命换我女儿的命，她还小，求求你放她一马，我求求你了。”
妇女的这番话，令张凡为之一颤。
为母则刚，一个柔弱的女人，在保护儿女方面，勇气方面完全不给任何一个男人。
当年，他母亲也是这样，生死与之间，选择了自己死，让他有机会能活下来。
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
原本张凡就没打算与孩子一般见识，如今孩子的母亲又是哀求又是磕头，还想用自己的命换女儿的命。
先不说张凡之前是怎么想的，单凭对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他对她女儿的宽恕，他就不会计较。
“你这样一直咬，你伤害不了我的。”
张凡对仍在努力撕咬的小女孩说了一句。
可惜小女孩根本不听。
但小女孩的母亲却赶紧用力把女儿拽开了。
“坏蛋...”
小女孩泪流满面，稚嫩的脸庞充满怒意。
张凡盯着小女孩，说道：“记住我的样子，将来等你有能力了，你可以来找我为你父亲报仇，但绝对不是现在，因为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能力做这件事，所以你应该把对我的仇恨放在心里，然后不断的让自己变的更加强大，这样你才有可能为自己的父亲报仇，明白吗？”
张凡不但没有对小女孩下狠手，反而教小女孩要如何才能够报仇成功。
因为小女孩在他的眼里，就如同十年前的自己一样。
当然，当初的他年龄比这小女孩大多了，可是那时候的他，仅仅也只是一位青年而已，除了有些许蛮力外，还有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家和亲人都没有了，只剩下自己。
当时的他，和眼前的小女孩一样，满腔怒火，眼里只有报仇。
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隐忍，选择了离开。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算真的去报仇，也只是飞蛾扑火罢了，在仇人眼中，除了可笑和无知，什么也没有，敌人绝对不会夸他勇气可嘉，更加不会轻易的饶了他。
他和小女孩的区别就在于，当年他不能冲动，因为报仇的机会只有一次。
可小女孩不一样，因为他给了小女孩机会。
“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杀了你！”
小女孩眼睛通红的瞪着张凡，还把自己心里想的话也说了出来。
女孩的母亲一听，顿时吓的赶紧捂住了女儿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