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夜北霖倒了两杯酒,端了一杯慢悠悠的品着,陆梓豪也需要酒来平复下被打击的心情,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随后坐在夜北霖对面的椅子上。
晨曦突破地平线,驱散了黑暗,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落在他们的身上,映出一副一明一暗的光影世界来,夜北霖在朝阳里如神邸一般,英俊的让人呼吸一窒,而隐入暗影里的陆梓豪则如来自地狱里的修罗,双眼阴霾的看着对面的夜北霖。
连着喝了三杯酒,陆梓豪才找到开口的勇气,他放下酒杯目光含着痛苦的看着夜北霖,一口气说完。
“碗碗已经恢复了记忆,留在你身边只会更加的危险和痛苦,夜总,放过她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何况肖百合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当真是决定不负责,又将碗碗置于何种处境里?”
“呵!”
夜北霖只回了一个冷笑,看来他刚才的警告并没让陆梓豪听进耳朵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夜北霖眼底的冷冽汇聚,微厚的性感唇瓣微微的抿起,越发的加重了唇线,如刀锋雕刻一般,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陆梓豪,犀利的视线仿佛要看穿陆梓豪强自撑起来的勇气,看进对方的内心深处。
“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放过碗碗,夜总,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会去办到。”
“是吗?”
轻轻的两个字反问,透着鄙夷和轻蔑,夜北霖仔细想了下要如何会放过苏碗,他死了的时候,怕是都做不到这点,他的手指一顿,慢慢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
“即使世界有一年永远坠入黑暗里,我都不会离开我的妻子,陆梓豪,如果你再纠缠下去,我不介意让你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省的玷污了空气。”
“那你就尽管来,我陆梓豪不会怕了你。”
“你是不怕,可是你的家人呢,你又将苏碗置于何种处境?陆梓豪,你的自私自利和懦弱连你立即都瞧不起不敢去直视,还敢当着我的面大言不惭,如果不是念着你最终出国也没动苏碗,你当真以为陆家还能存在吗?”
夜北霖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却透着一种铁血无情的杀伐,既然当初陆梓豪出国逃避苏碗的感情和追求,那就没资格在这里和他对峙,其实不动陆梓豪和陆家,夜北霖终究是顾忌苏碗,他怕她生气,伤心,只他和苏碗的这段婚姻里,苏碗已经尽量的保持了忠贞,夜北霖很清楚虽然她心里还放不下眼前的男人,但是并没做更多对不起他的事儿。
一股酸酸的苦涩从夜北霖的内心深处蔓延出来,疯涌席卷了他所有的神经,抿唇将杯子里的酒喝下去,夜北霖压下心里的噬杀,他抬眸镇定的看着陆梓豪,清冷的眼睛里映出陆梓豪痛苦的脸。
“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妻子,另外萧家最后的摊子归你收拾了。”
“凭什么?”
陆梓豪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双眼尽是怒气的看着夜北霖,本来是很有底气,但是在接触到夜北霖那双幽深的眼睛,里面即使古井无波,也让陆梓豪不敢直视其锋,最终堪堪的移开视线,愤愤然起身,然而还没等他抬脚,夜北霖低沉有力的声音就传来了。
“走之前,将账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