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死去的关老爷子,恨活着关老太太,更恨与她同是关家媳妇儿却有儿子可以依靠的赵容,当然还有醒过来的关渠。
带着这样的情绪,吴玉芝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不甘与恨意,整天像个刺猬似的,阴阳怪气,逮谁刺谁!
这不,午睡醒来的她,本想下楼来喝杯水,刚走出房间,就听到了客厅里关老太太,赵容和关渠祖孙三人的笑声,吴玉芝气就不打一处来,快步下了楼,正好听到赵容那句‘让你妈我早早抱上孙子儿’,心中的怒火就更旺了,直接开口怼起了赵容。
此刻的吴玉芝,披头散发,脸上蜡黄,没有一点血色,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一穿黑裙从头罩到脚,她高挑着眉头,竖起眼睛,看着赵容,怪声怪气开口道:
“大嫂子,我知道,您是出生名门的大家小姐,一向看不上关纲这个‘庶子’,还有他和我这个下人生出来的阿群和静儿,他们是不是尸骨未寒,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可这老太爷呢!那可是嫂子的长辈,阿渠的亲爷爷啊!”
“他才死了没几天啊!孝期还没过呢!大嫂你就在客厅里扬声大笑,嚷着要给阿渠找媳妇儿,给您生孙子,你对老太爷还有没有点恭敬之心,他老人家生前对阿渠,对大嫂子你,那可是看重的不得了,把偌大的关家拱手交给还没成人的阿渠,虽然大哥不在了,可这关家依旧是您这个大奶奶当家主事,把着关家大权,管着我们这一家子,让我们不得不看着您的脸色行事。”
“说起来,也是可悲,我们家关纲这个亲儿子,做叔叔的,在老太爷心中可是连给阿渠提鞋子都不配,我这个下人出身的儿媳妇老太爷也是连眼皮也不夹一下,就算我那可怜的儿子阿群了,一样都是亲孙子,也硬生生的就被老太爷给分出了个三六九等……”
“老太爷一心一意的护着大嫂子和阿渠,对你们掏心掏肝,可你们却忘恩负义,在他老人家的孝期里没有半点悲伤,反而又笑又闹的,大嫂子,难道之前你那些贤良孝顺的模样,都是装出来了,为得就是欺骗老太爷,让他护着你们母子。”
“现在老太爷走了,你就露出真面目了。”满脸恶毒,吴玉芝几步走到沙发前,指着赵容道:“可怜老太爷被您骗了这么久,到死都没看清你的真面目。”
“还有我的儿子阿群,从小就被你们薄待,一样都是关家的儿孙,却事事都被你们压制,一个大少爷,活得还不如普通人的孩子自由,现在更是为了给阿渠报仇,被那个叫洛克苏的给害死,大嫂子,你的儿子病好了,活蹦乱跳了回了m国,继续做他关氏集团的董事长,我的儿子却把命丢了,他们兄弟差不了几岁,大嫂子满脑子想着子孙满堂,怎么不想想,阿群跟阿渠差不了几岁,也没有结婚生子,死时坟前也连个下跪摔盆的都没有。”
“凭什么?老天爷为什么对我们这么不公平,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出门,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们二房出去三个人,都替人家填了命,明明是阿渠在外面跟人家结了仇,临了却让阿群他们替你背了锅,丢了命,老天爷啊,你怎么就不睁开眼看看,冤有头,债有主,谁结的怨你去找谁,为什么要连累我可怜了儿女……”
“阿群啊,静儿啊,我的孩子,你们这么年轻就走了,生生是要剜了妈妈的心啊!”想到关群和关静儿,吴玉芝不由悲从心中起,泪如泉涌,悲声呼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