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里面的那间房间因没有什么光显得黑暗,郑郎将其他几扇门都敞开了,让外面的阳光多少照进一些。
屋内的灰尘虽然少了一些,但那刺鼻的味道还是能闻到。
这间房间没有用过虽然没有脏乱不堪,但灰尘较多,需要仔细的打扫一番才行,不然粮食至今放进来都不放心。
郑郎出去拿了扫帚和簸箕,他将房内的灰扫了扫。
在院里干活的五老大几人见到好奇的聚在一起说着:“主子在仓房收拾屋子来嘛?”
“不晓得啊,怎么没有让我们来做,要不要去问问主子,需要我们帮忙嘛?”
五老四歪着头往仓房看去,想要从里面看到一些什么。
但仓房里面光线不是很好,这么大致一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再加上郑郎将多个房间的门都打开了,他能看到的只有那些被打开的门。
再详细一下的便看不到了。
“行了,该你们做的肯定不会忘了你们,不该你们做的就别问,好好地干着手里的活就行。”
五老大出声制止了还想继续好奇的几人。
五老四几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好奇的心一直没有沉下去。
可五老大已经开口了,他们就没有办法在说什么了。
一行人在院子里扫地的扫地,晒粮食的晒粮食。
聂五是几人中的老幺,让他把所有人的被褥拿出来晒一晒,然后在去打一些水来将地面泼洒有些,省的扫地的人扬起很多灰尘。
善婆婆现在就一人做饭,之前还有云丫头的帮忙,现在已经没有了。
她习惯了云丫头的存在,如今突然少了一个人,她多少有些触景伤情,有时候在做饭的时候,还会下意识的叫一声云丫头。
可惜,已经没有人在回应她了。
她的房间也没有云丫头的身影了,不晓得云丫头现在如何了。
她叹了口气便不再想这些,继续做自己的饭,想的再多也无济于事,云丫头已经走了,在想她也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主子们也不会在要她。
这是云丫头自己选着的路,就由她自己好好地走下去。
郑郎把最里面的房间给仔细的打扫了一番,将房间打扫好这才拿着东西出来,把所有的房门都开着通风换气,等下午的时候和姜寒颜一起来将粮食全部放在屋内就行。
郑郎处理好仓房便回了房间,一回去便去姜寒颜道:“媳妇儿,那边我已经收拾好了,等下午的时候我们在去装粮食。”
他打扫过满是灰尘的房间,此时身上也沾了不少,尤其是头发上,明显的灰尘,脸上也沾了一些。
姜寒颜看着觉得好笑,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往衣柜哪儿走,把衣服找出来放在床边道:“洗个澡去。”
姜寒颜的这句话就已经让郑郎晓得了,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衣服上的灰尘是真的多,白白的灰尘在衣服上,左一块右一块的。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看着姜寒颜一身白衣就怕把那衣服给染脏。
姜寒颜没好气的对郑郎道:“快去洗澡吧,一身的灰脏死了。”
说完将衣服又从床上拿起来,直接塞在郑郎的怀里。
嘴上嫌弃着,身体却诚实的不得了,她用手指将快接近郑郎眼睛的灰给擦掉,下手的时候还微微用了点力气。
像是在发泄一般,在郑郎的脸上还掐了一下。
郑郎非常配合的嘶了一声,然后笑着道:“嫌弃我,还帮我擦脸啊。”
郑郎完全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有在姜寒颜的前面才会出现,其他人根本就不会有。
郑郎的那种孩子般的脾气,孩子般的撒娇,孩子般的嬉皮笑脸,从始至终只对着姜寒颜才有。
就连如今的文老爷都没有看到过。
主要是文老爷在郑郎长大了才找回的他,对他只有无限的宠溺和舍不得,其他的根本就不敢让郑郎有。
只有姜寒颜能让郑郎活的像个人,有喜怒哀乐,让他的表情丰富多彩。
“你还真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脸给掐烂?”
姜寒颜咬牙切齿的瞪着郑郎说,看着郑郎恨不得将他给吃了。
郑郎依旧傻兮兮的冲着姜寒颜笑,然后道:“来来,给你。”
郑郎把脸给伸过去,皮贱皮贱的对着姜寒颜,就是在惹火,搞事情。
姜寒颜毫不客气的伸出手直接捏住郑郎的脸蛋,来回的捏了捏给郑郎捏的想要龇牙咧嘴,但又控制住了,因为姜寒颜的动作并不大,捏起来也不是特别的疼。
郑郎习惯了姜寒颜手在脸上便对着姜寒颜笑道:“还是媳妇儿心疼相公。”